我穿好棉襖去了樓下較近的理發店,他問我要什麼發型,我告訴他寸頭,因為學校不讓留頭發,統一寸頭。當我失去了頭發的庇護,冬日的風就變得格外冰冷,穿透我的棉帽刺激著我的頭皮。
“喂?什麼事找我?”
“城哥,幹啥呢?”電話那頭不正經地問道。
“我在街上吹風,估計快凍死了”
“不是吧?城哥你這又受到什麼刺激了,別想不開啊。”
“有什麼事找我?快說。”
“靠,我沒什麼事還不能打個電話關心下你麼?朋友聚會來不來?地址我發你了。”
“行,一會我過去,先掛了吧,凍手。”我掛斷了陳曉航的電話,陳曉航是我死黨,我倆從小一起玩到大,到了高中雖然去了不同的班級,但絲毫不影響我倆的一起穿開襠褲的兄弟情。
“呦,咱城哥理頭了啊,現在哥的顏值可碾壓你了啊。”他在站門口笑嘻嘻地說道。他向我走來,我跟他差不多高,都是一米八的個子,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大方地向圓桌上的人介紹我,有幾個是我認識經常和我和陳曉航在一起鬼混,剩下的我覺得麵生,估計是他的同學,我坐在陳曉航的旁邊,坐下發現在那堆我不認識的女生裏有一個麵容清秀的漂亮女孩低著頭看手機,總感覺在哪裏見到過,但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李銘城,今天非喝趴你。”陳曉航正在向我的杯中倒酒。
“咋倆半斤八兩吧,你組織的聚會不先跟在座的兄弟姐妹們碰個,上來就找我幹酒仗。”我輕笑地問他。這小子上來就想壓我一頭,我又怎能依著他?
“早完事了,城哥,我們都喝不來了。”坐我旁邊的男生小聲說。
草,剛剛沒細看這幾個熟人,這一個個臉紅成這樣,喝的估計不少了,這陳曉航是往死裏灌熟人酒啊。
“光喝酒,不吃菜啊?”我看著眼前幹淨的圓桌疑惑地問道。
“呃…這個已經吃完了。”他尷尬地笑著。
此時我心中想把陳曉航這孫子放倒在雪地上踩,尼瑪的,叫老子單純是來陪酒的啊,我此刻很想問侯下陳曉航的母親近況如何,礙於他的同學在場,我強壓下火氣,臉色卻變得很難看。
“那個……我們先走了奧。城哥航哥你們慢慢喝吧。”緊接著快速地穿起衣服奪門而出。
“航哥,我也吃飽了,我也先走了,謝謝你了。”一個女生說道。
慢慢地,一個兩個起身向他道謝,他沒有理,隻是一個勁地灌酒。直到那個漂亮女生經過,他站起來,聲音有點不自信問道“連個謝謝也沒有嗎?”
“謝謝。”她的聲音很好聽,給人一種陷入棉花糖一樣的感覺,軟軟柔柔地。
短短五分鍾,偌大的圓桌上隻剩下我們倆個人了。
“沒什麼要問的麼?”他笑著問我。
“某人都失戀了,不敢問,怕挨揍。”
“根本沒戀過,談不上失戀。”他自嘲地笑了。
“陪一根,不說請我喝酒嗎?狗兒子,別說話不算話。”我把煙和火機丟給他,他接過我的煙,惡狠狠地瞪著我說到:“喝死你。”
“追女生不是你這個追法,你這隻會嚇到人家。”
“你也沒追過,怎麼就不對了啊。”陳曉航不服氣地說到。
“反正我不會用這麼蠢的辦法。”我衝他擺擺手。
他被我的樣子氣的臉變得扭曲可笑,一副想要找我拚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