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幹涸的血跡使整個臉都緊繃繃的,難受的要命。
羅綺其實早就醒了。
隻是聽到他們在調查偷換拜師禮的事,便一直在裝暈。
“綺兒,你究竟怎麼了?”
羅館長將她護在懷裏,用衣袖給她擦拭臉上幹涸的血跡。
羅綺故作哀戚,紅著眼眶落淚。
“爹爹……”
“女兒也不知怎麼回事,被哥哥推了一把就不省人事了,醒來便是這幅樣子,我是怎麼了?”
羅綺委屈的看向羅放,還將自己的昏迷不醒的事推到羅放身上。
從裴鳴剛剛幾個簡單的問題中,羅放已經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如今羅綺又急著把責任往他身上推,這事兒是誰做的,不難猜測。
“綺兒,你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羅放從地上爬起來,氣勢洶洶的質問羅綺。
“究竟是堂哥有什麼事做的對不起你,你要陷害殺害於我?”
羅館長瞪大了雙眼:“綺兒,你……”
羅綺連連擺手狡辯:“爹爹,真的不是我,我都不知堂哥在說什麼!”
“什麼陷害啊,殺害啊?我自己怎麼弄成這副樣子的我都不知道,我怎麼陷害啊!!”
“你不知?”
羅放指著剛剛指認了羅綺的兩個人。
“他們說我的拜師禮從進到惠文館後院再到搬出來,這期間隻有你一個人進出過後院。”
“你敢說我的拜師禮不是你偷換的?”
“若是見拜師禮珍貴偷換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換成害人的毒物?”
“你究竟是要害我還是害其他人??”
這個其他人的指向性可就多了。
可以是褚明遠,可以是墨嵐,更可以是在場圍觀的任何一個人。
畢竟這些毒物是沒有人性的,四散開來將所有人都毒害一遍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綺兒,真的是你做的?爹爹怎麼教你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羅館長恨鐵不成鋼的拍了兩下大腿。
“爹爹,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呢!”
羅綺朝羅放猛翻白眼兒,氣急敗壞的指著他的鼻子。
“就你那些破文房四寶還珍貴?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換它們做什麼!”
墨嵐勾唇冷笑:“真是沒見過這麼蠢的!不打自招?”
“不是你換的,你怎麼知道拜師禮裏麵放的是文房四寶?”
“我……”
羅綺死死咬住嘴唇,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她見自己辯駁不了,便破罐子破摔,怒聲指責羅放。
“誰讓你將拜師禮弄的紅彤彤跟求親似的,我聽別人說這些是墨嵐郡主準備送給明遠哥哥的,自然不能讓她如願討明遠哥哥歡心!”
“我本來隻想差人將裏麵的東西換了,等著送禮時看郡主出醜,我怎知道最後裏麵換成了毒物!”
羅綺又將罪責推到了一個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身上。
見羅綺那死鴨子嘴硬,墨嵐隻好親自上陣。
“你聽誰說東西是我準備的?”
“即便是我要送,也不會送這麼寒酸的東西。”
“再說,但凡有爵位在身的官宦世家,不論送什麼禮,送給誰都必須印上私印,這些東西上可有我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