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髒”字被他咬得格外狠厲。
仿佛在說羅綺辦事狠,做事髒;
但他說的時候在看墨嵐,倒更像是在針對她而言的。
他的目光令墨嵐十分不爽利,不禁失聲冷笑:“髒活兒?”
“你家中若真有重病的老母,知道你幹這些髒活兒早晚得氣得一命歸西!”
墨嵐總覺得這壯漢在哪裏見過。
結合他的聲音,墨嵐一下子就回想起來那天在街上的打手。
其中為首的一個不正是這個壯漢嘛?
她一下子把那天的打手事件跟這次聯係起來,竟都是墨熒在背後搞鬼。
看來禁足都禁不了她那顆又黑又爛的心!
“這位壯士難道不覺得我眼熟嗎?”
聽墨嵐這麼說,淺舞也想起了壯漢的身份,悄聲走到裴鳴身邊。
小聲道:“裴副將,這個人是前幾日在街上襲擊過夫人的打手。”
裴鳴瞬間戒備起來,整個人進入備戰狀態。
“這麼巧?淺舞姑娘沒認錯?”
淺舞道:“夫人也認出來了,就算認錯,也不可能我跟夫人一同認錯了吧?”
裴鳴請示的看向司年。
司年隻冷漠的給了三個字。
“抓活的。”
“是!”
還不等裴鳴和淺舞動手,墨嵐已經取下腰間的長鞭。
快準穩的甩了出去,纏到壯漢的手臂上。
墨嵐手臂用力往回一抻,將壯漢從二樓拽了下來。
這段時間,墨嵐為了能靈活的使用長鞭,每天都花將近一個時辰練習揮鞭子。
準確無誤的鞭打人還是無法做到,但卻能隨意束縛她想控製的東西。
想捆樹幹便不會傷及樹枝,想栓房梁便不會打到屋頂。
從二樓拽個人下來,輕而易舉!
壯漢雖已認了罪,但並不打算老老實實被抓。
再加上墨嵐已經認出了他的臉,他就更不能落網,不能致主人和小姐於危險之中。
即便最後不敵被俘,他還有最後一招。
壯漢從二樓墜落時,攀了樓梯的扶手做緩衝。
落地並未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反而很快朝墨嵐攻了過來。
墨嵐用長鞭左右阻擋,但用得不是十分順手。
長鞭當個捆綁工具還行,攻擊和防禦就是全廢,還不如她的拳腳更實際些。
壯漢一記猛拳迎麵而來,墨嵐將長鞭隨手一丟,抬手推擋,脖子向後一仰堪堪躲過這一拳。
不等壯漢出第二擊,墨嵐便反手鉗製住他打出來的拳頭,借力收腰抬腿。
朝著他壯碩的腰身猛踹了幾記連環腳,把壯漢踹的連連後退。
壯漢穩住下盤,雙腿岔開蹲了一個十分紮實的馬步,無論墨嵐再怎麼出腳,他都不動如山。
墨嵐連連飛腿,體力直線下降,威力自然也一腳不如一腳。
她感覺吃力準備撤回時,卻被壯漢抓住了腿,她怎麼掙紮腿都動彈不得。
“該死的,這副身子這麼快就到極限了!”
“海王商店裏就沒有什麼絕對防禦金鍾罩或者超級無敵大力丸,讓我增強一下戰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