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弟媳強烈要求調出衙門的戶籍。
調查後才發現,他們家確實該有一個剛滿月不久的嬰兒。
可血祭現場根本就沒有嬰兒的蹤跡。
活不見嬰,死不見屍。
根據鄰居的證詞,嬰兒確定是一起被小李氏太守帶走了的。
當時登記被害人名冊的官差沒在意少了一個小嬰兒,所以並未記錄在冊,出現了紕漏。
墨嵐問:“你們怎知道那嬰兒還活著?”
淺舞道:“將軍說凶手是被害人或被害人家眷的幾率最大,該是土生土長的浮雲城人。殺李氏多為複仇,殺小李氏多半是為民除害。”
“凶手是一個愛憎分明,又充滿正義感的人,雖然做了這麼多,但他從不覺得自己是救世主!”
“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處理任何一具受害人的遺骸,所以更不會帶走一具嬰兒的屍骸,除非那嬰兒一息尚存。”
“所以帶走嬰兒的一定是凶手,找到嬰兒也就基本能確定凶手了!”
墨嵐慵懶的望了淺舞一眼。
“這些都是司年說的?”
淺舞攤了攤手。
“將軍言簡意賅,奴婢心領神會,確實都是將軍的分析。”
墨嵐真是小看了淺舞的拓展能力。
就司年那個表達能力,能讓她解釋出這麼一篇感人至深的小作文,實屬不易。
不過墨嵐不得不佩服司年的推理能力,她還霧裏看花呢,人家已經快撥開雲霧了。
果然是個悶聲辦大事的!
“小嬰兒長的快,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兒,你們怎麼找啊?”
墨嵐不由的擔心。
“那對夫妻說嬰兒胸前有一塊看似梅花一般的紅色胎記。”
“將軍已經讓裴鳴調用了衙門的官差一起在找了,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淺舞是來給墨嵐送藥的,見她不再問話,便跟她告了假。
“夫人,奴婢去城裏補些藥材,晚些再回來給您煎藥,有事您大喊王嬸就成。”
“嗯,去吧。”
喝完藥,墨嵐也覺得困了,兩眼一閉,滑進被子裏。
說不定等淺舞回來她的夢才做一半呢!
除了補充藥材,淺舞還想當麵好好謝謝那藥莊的東家,特意在路上買了糕點。
淺舞興衝衝的到藥莊,卻沒見東家人影。
問了掌櫃才知道東家在後院哄孩子。
掌櫃見淺舞機靈漂亮又懂藥理,東家夫人剛剛過世,枕冷襟寒的是該有個貼心人兒照料。
所以指引著淺舞去了後院。
她拎著糕點往後院去,心裏像揣著一頭小鹿似的,有種莫名的緊張。
剛到院中,忽聞一陣嬰兒哇哇的哭聲,她尋聲而去。
透過一個半掩的房門隱約看到東家瘦弱的身影,正在手忙腳亂的給嬰兒換尿布。
不僅沒有半分不耐,更多是手足無措的無奈。
嘴裏還溫柔的哄著:“小寶乖,爹爹幫你換尿布,換好咱們就不哭了好不好?”
小寶似乎很不給麵子,聽他好言相勸反而哭的更大聲。
這下東家本就不利索的雙手更加笨拙了,也不知是該先拎腿還是先抱屁股。
那滑稽又懊惱的模樣,讓門外的淺舞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