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幅模樣,柳笑瑜又是暗自點了點頭,她這身體現在表麵看起來也不過是是十六七歲的模樣,所以在這群小蘿卜裏麵也不嫌的特別突兀,那邊齊輕輕和許重山看她下來後便是興衝衝的拉著她進了眾屋舍中的一處。
屋舍內清掃的也是很幹淨,坐北朝南,陽光也很好,屋子裏該有的東西都不少,然後齊輕輕還興衝衝的給柳笑瑜介紹了食堂和茅廁的地方。
看著齊輕輕帶著那邊極力裝作老成但是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一絲興奮的許重山在這屋裏屋外的跑來跑去的新鮮模樣,柳笑瑜忍不住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而後還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還是小孩子啊。
原本來的時候就是已經是大下午了,遠山派安排了晚間飯食,嚐起來也是很不錯,吃完飯幾個人收拾收拾便躺在屋裏睡了。
大抵是往日來的小童們很多的都有睡不著覺的,遠山派還在晚上點了安眠的香。在柳笑瑜思慮著怎麼做事兒如此細致的時候,一個轉身,便是睡了過去。
很快一夜便過去了,第二日早還貼心的為大家做了小早餐,飯食也是很不錯的。
柳笑瑜忽然間就能夠理解,為什麼這麼多人擠破頭也要來到遠山派做弟子。
這待遇也忒好了,要不是柳笑瑜已經有了鬼差的活,現在就想留下,在遠山派修仙了。
早今日,何必當初啊。
要是她當時有女主那種“我命由我不由天!”那種心態,而不是覺得修仙又苦又累,用好幾世拚一世輝煌,早就讓他爹送到遠山派來了。
柳笑瑜跟許重山幾個人坐在桌子上很快便吃完了早飯,而後便是有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英俊男子從天而降,看著他那衣服上與昨日見得弟子不同的刺繡,想必應該是一個在門派中比較高級的人物。
這修仙的人,居然比人家沒修仙的李慎君的外表是差了許多啊
柳笑瑜這般顏狗的想著,也沒有亂動,站在一群弟子內,跟著齊輕輕幾個人聽完了那男子不要逞強,等等一些貼心的話之後,便是由著人用一個能載許多人的法器,晃晃悠悠的把他們送到了一處天梯,然後告訴他們沒什麼技巧,爬就行了。
但是如果有人隨時想放棄,也可以隨時把來的時候給的牌子放在地上,就會有人來接他出這試煉了。
那仿若由白玉鋪就的天梯很高,而且很陡峭,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遠遠望去隻能瞧見那天梯直插入雲霄,有繚繞的雲煙環繞在玉台階之上。
柳笑瑜跟著齊輕輕和許重山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此時已經有許多少年動身開始爬台階了,柳笑瑜看看這玩意,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出什麼技巧,便也是一揮手,跟著往上爬了起來。
這天梯屬於獨立出來的東西,遠遠望去倒是能瞧見山上鬱鬱蔥蔥布滿了青翠的樹林,可是這天梯兩邊倒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這也就是說,柳笑瑜等三人爬這個天梯,隻能這麼硬生生的曬著,連個陰涼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今天的太陽還特別烈,那天也是湛藍湛藍的,完全沒有一絲雲彩。
柳笑瑜就這麼爬了個十幾台階,在這日頭低下,剛剛生出來的所謂的“想來修仙”,就這麼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柳笑瑜查案歸查案,過試煉歸過試煉,能輕鬆肯定不累著。
那過試煉就說讓爬台階,也沒人說非要讓她在大太陽低下曬著啊。
柳笑瑜這般想著,步伐便是慢了下來。
齊輕輕和許重山本來想停下來等她,柳笑瑜衝著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倆先走,之後還貼心的問他倆要不要傘。
倆人都是秉承著能省力則省力的態度,沒要,便是往前去了。
柳笑瑜看倆人都不領情,幹脆從儲物袋裏把傘拿出來自己打上了,而後頂著眾人異樣的眼光,不緊不慢的往上走。
這廂柳笑瑜擱著是不太著急,走了幾步又覺得渴了,幹脆坐那又從儲物袋裏掏出水來喝。
大抵是很多人都沒想到,或者又是想到了又覺得拿水又多餘費力氣,所以柳笑瑜隻能一邊喝,一邊聽到身邊的小蘿卜頭們咽口水的聲音。
“喂!你的水給我喝一口!”
突然聽得身後的稚嫩的小男孩的聲音,柳笑瑜下意識回頭,便是瞧見一個身著十分金貴的小蘿卜頭站在她的五個台階後麵,身邊似乎還跟著幾個孩子,而他站在最前麵,瞪著大眼睛命令她。
看見
柳笑瑜回頭了,那小蘿卜頭更加囂張了,雖然柳笑瑜站在上邊,可是他在下麵幾乎要用鼻孔看柳笑瑜的那種姿勢了。
“賤民,我可是南平王的小兒子,奉皇命來修仙的,還不快把你的水給世子喝一口!”
柳笑瑜聽得這話,覺得一腦袋問號。
難道是因為她死了太久了,這紈絝子弟出了京城都敢這麼指揮老百姓了?
想想自己以前幹過的在京城和李慎君組成一個組合在京城作威作福的,教訓紈絝子弟,還順便拿了個皇帝首肯的小官的事兒,柳笑瑜沒忍住搓了搓手。
那小男孩看見她不動,又從懷裏掏出一塊金瓜子來,哼了一聲,然後高高的揚起頭,傲聲道。
“給本世子喝,本世子就把這金子給你。”
“世子這不好吧?”
突然,小男孩身邊的幾個小蘿卜頭之一站在旁邊,低聲勸道。
“咱們是來修仙的,不能這般說”
那小男孩這廂還沒說完,便被那世子一把推開,若不是柳笑瑜情急之下用法力扶了一扶,說不準這小男孩還要從台階上往下滾一滾。
“輪到你說話了?”那世子眉頭緊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又“喏”了一聲,看好戲般的看著柳笑瑜。
本來那南平王世子估摸著是以為柳笑瑜得趕緊三拜九扣的把水遞給他,然後跪著從他手裏拿出那一個金瓜子,誰成想柳笑瑜不僅沒把水給她,甚至還不知道從哪撿了一塊小石頭子丟他。
那小石子狠狠的打在他的膝蓋處,猛然間疼的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前麵的台階上。
“區區一個世子也敢跟我這麼說話?”
你爹那一輩跪拜的皇帝都是我拜把子兄弟,你算個屁?
柳笑瑜回頭了,那小蘿卜頭更加囂張了,雖然柳笑瑜站在上邊,可是他在下麵幾乎要用鼻孔看柳笑瑜的那種姿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