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們家族一代傳一代,到他這代終於出現了一個能有升仙資質的仙君,於是家族傾力培養他,就為了來仙界向柳笑瑜報恩。
因此,他是上來報恩的。
柳笑瑜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仙君的時候幹活很隨意,救過很多人,因此也不太記得,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把這個話題岔開了,後麵因為聊的太開心,簡直成為了忘年交了。柳笑瑜還親自把他留下吃了頓飯。
柳笑瑜本身家裏有一個妖怪廚子,但是小夥子仙君留下來吃飯那一天說要自己做飯給她嚐嚐。柳笑瑜秉承著“相信知音,做不好也還有廚子能挽救一下晚飯”的想法,就讓小夥子試試了。
誰成想小夥子仙君一手廚藝簡直絕頂。秒殺她家的妖怪廚子。
自那一天,小夥子仙君來柳笑瑜家就變得頻繁了。
不僅是說兩人聊的投緣,同時還是因為他做飯太香了。
柳笑瑜實在是忍不住。
畫麵到這裏忽然就停止了,柳笑瑜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事情記得個差不多,但是那個小夥子仙君的臉長什麼樣又忘了個一幹二淨。
柳笑瑜起身穿好衣服洗好臉,打開窗戶覺得外邊的陽光挺刺眼。眼睛眯了眯,開門便見到許重山端著早餐站在門口,笑容滿麵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這般邊是吃飯,柳笑瑜又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睡覺之前的那個唇語,於是又是跟許重山複述了一遍。
許重山看後先是眉毛擰在了一起。
難道李慎君剛死地府就有人來撬笑瑜姐的牆角了?
想了想這點事情,不知為何又有些生氣,然後問柳笑瑜:“這是誰說的?”
柳笑瑜看了看他的反應,心想著李慎君不會死之前還罵了她一頓吧?
把筷子擱下,柳笑瑜想了想,還是道:“你別管是誰了,告訴我什麼意思就行。”
“笑瑜姐,這是我喜歡你的意思。”
“啥?”柳笑瑜驚了一驚。
“這個唇語的意思是,我喜歡你。”
柳笑瑜腦子裏刹那間閃過當時李慎君一襲好看的法袍,眉眼含笑,衝著她做這個動作的模樣。
一瞬間嚇得柳笑瑜腦子都空白了起來。
李慎君,喜歡她?
這個認知讓柳笑瑜連李慎君好死不死剛剛去世的事情都忘了個幹幹淨淨。
為什麼喜歡她?
柳笑瑜整個人都傻了傻,許重山見她這副樣子也覺得有些驚訝,遂是用手在她的眼睛晃了晃。
“笑瑜姐?”
柳笑瑜聽得這聲呼喚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所處何地,“啊?”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後方才回神和許重山談論這個從哪開始查的問題。
據聽雨峰峰主說,符天燈似乎對自己在俗世的小家比較關注。而後據柳笑瑜調查過來得知因為她修仙了家中也供奉了她的神像,因而也一直受符天燈的庇護,符天燈這次下山在京城有一個俗世的曾孫,估摸著應該去看他。
大抵是因為柳笑瑜最近運勢很高,還就真有個師兄弟曾經和符天燈一起出過任務,直到那姓符的曾孫住在哪,因而柳笑瑜還從那個師兄弟那裏拿到了符天燈曾孫大致位置的地圖。
這麼一來。柳笑瑜邊是直接帶著許重山駕車往那姓符的曾孫哪裏去了。
馬車走得很快,柳笑瑜一路上都忍不住去想李慎君說喜歡自己這一回事兒。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是想著為什麼他喜歡自己不早點說。
一邊是想著為什麼喜歡自己。
等到下了車時,柳笑瑜才發現馬車不僅沒有徹底進京,甚至還停在了京城周邊的一個小村莊。
小村莊瞧起來稀稀拉拉的沒有幾戶人家,柳笑瑜和許重山挨家挨戶問了,不久就摸到了符天燈的曾孫的家了。
那曾孫生的挺好看,瞧著三十一二左右的年紀,一打眼就是個挺老實的人,瞧著神魂也還算清明,大抵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兒。
不過眼圈是挺黑,瞧著好像挺久沒有睡好的模樣,舉手投足也透著許些雅致,一聽說他們是符天燈的師弟師妹,便是笑著把他們迎了進去。
弄了些茶後,聽那曾孫說符天燈確實是在十幾年前來看過他們一回,但是之後似乎就不知道去哪了,又是說了些詳細的話。
笑瑜聽了半天沒聽出什麼,隻知道符天燈之前來過後來走了,
看了看那屋子內掛的掛畫和香爐供奉,隻覺得那掛畫女子的模樣有些眼熟,又說不出來像誰。想著回去再細細思索,便是同許重山和這曾孫告辭了。
誰成想臨走到門口的時候,柳笑瑜忽然覺得後腦一痛,本想趕緊脫離這身體出神魂來看個仔細,誰成想猛然間周身一涼,似乎有什麼順著神魂爬了上來,一時間叫她難以動彈,竟然是連她的神魂都一起鎖住了,讓她出不了這個身體。
就好似是用這個人身為界,把她的神魂徹徹底底的困在了裏麵。
這麼一來,便把柳笑瑜驚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的儲物袋好巧不巧出來之前扔在了客棧裏,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一二,正要想些辦法,突然覺得神魂不舒服了起來,之後便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再睜眼的時候柳笑瑜便發現自己仍然在這個身體裏,神魂想脫離確是仍舊脫離不出來,而且神魂虛弱的要命,感覺是被什麼困在了一個容器裏。
眼前也是一片昏暗,看不清什麼東西,微微動了動手聽得嘩啦一聲。大抵是鎖鏈響起的聲音,因為無法脫離這劇軀殼,現下剛剛被痛擊後腦的疼痛也發散了起來,讓她這腦子一彎一彎的疼痛起來。
柳笑瑜下意識去尋找許重山的身影,四處摸索了一下確是沒有發現,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被抓到,一時間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還是先強行穩住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