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洲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來時頭疼得不行,她腦子一片混亂,發生什麼都忘的七七八八。
“三小姐醒了。”悅兒端著洗漱的水進來了。
唐西洲忙擦了把臉清醒一下。
悅兒一副取笑唐西洲的模樣,說道,“三小姐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唐西洲一臉不自信,“發生了什麼嗎?”唐西洲隻記得昨晚蒙安陽要她陪著喝酒,她聞那酒清香,又入口甘醇,就多喝了幾杯,哪知蒙安陽一點事都沒有,自己卻醉的不省人事。
悅兒打趣道,“昨晚三小姐宛如醉貓上身,黏了夫人一晚上。”
“啊?我黏了小槿姐姐一晚上??”唐西洲深覺得不可思議,卻實在想不起來說了些什麼,“我沒說什麼吧?”
悅兒繪聲繪色地模仿道,“姐姐別走,陪我睡覺好不好?”
唐西洲心態崩了,全然想不出這些登徒子的話怎麼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丟臉丟到家了,“完了完了。”
悅兒說道,“昨天夫人擔心了您一天,她聽到您在春風樓的時候,身上冷得都快掉冰碴子了,您還不快去負荊請罪一下。”
唐西洲絕望地說道,“啊,這……”
唐西洲匆匆吃了早飯就去了南風院,見陸槿沒在房中,就猜到她在書房。果然陸槿正在看書,唐西洲偷偷摸摸地躲在門後想著怎麼道歉,隻聽陸槿道,“進來。”
唐西洲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走了進去,尷尬地說道,“小槿姐姐早。”
陸槿瞥了她一眼,“醒了?”
唐西洲自知自己昨晚應該很丟臉,小舔狗一樣跑到陸槿跟前,“我聽悅兒說,我昨晚麻煩了姐姐一晚上,真是太抱歉了。”
“麻煩?”陸槿看著唐西洲的耳後有些發紅,想起她昨晚醉酒後軟軟的,黏呼呼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可愛,“確實麻煩。”
唐西洲道歉道,“對不起姐姐,昨天讓你擔心了。”
陸槿放下書,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唐西洲,想起她昨晚酒後的“控訴”,終是心軟道,“若日後想出門可以說一聲,不要偷偷翻牆。不願意讀書便不讀了,隻是日後你想幹什麼一定要和我先商量。”
唐西洲聽陸槿鬆口,意外不已,弱弱問道,“是我昨晚說什麼了嗎?我這人喝了酒話就特別多,小槿姐姐,我沒有別的意思的……”
“沒有。”陸槿瞥了她一眼,看著她有些著急,支支吾吾的模樣,解釋道,“不願意讀書就不必勉強了。”
唐西洲見陸槿要放棄她,倒有些失望,想著以後不能來陸槿的書房和她一塊看書,莫名失落,委屈道,“不是不願意的,是你要求太高了,我學不了那麼快。”她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解釋著,“我以後慢點學,你慢點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