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趙王府。
九皇子朱啟一開口,揭示練玉樓出事後。
席上諸人都各有反應,他們之所以還未開席,正是在等待著練玉樓這最後一位客人。
原都在心底嫌惡這孽宗真傳遲遲不來,誰料竟是生了變數。
皆是各有不凡根底來曆的合作者,聞言後,各自都掐起法印,施展手段推演起來。
很快,席上這一位位氣機詭異的客人,都是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推算的結果非常出人意料。
九皇子朱啟身側,一個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魔修當先嘶啞著聲音開口道:
“古怪古怪!隻能算出練玉樓度劫失敗,卻算不出他如今身在何方,又是誰害了他?”
“且等等,我去去便回。”
說罷這兩句,這黑袍魔修徑直化作一縷黑煙,原地消散。
他走後,議論聲卻未停。
“天機命數都被遮掩,背後必有強者出手幹擾。”
“練玉樓根腳非同一般,前世便是孽宗長老,轉世重修度欲孽九劫,除了可取回累世法力,還可窺得道化大境,孽宗對其極重視,且其前世弟子諸葛青衣如今也已是孽宗長老,極樂境修為,這般存在卻仍舊被害,背後所涉及之事,恐非我們可幹預的。”
“放棄追查?那蕭沉舟父女二人如何處置?還有便是那計劃,雖說練玉樓不打算參與,可他已知曉一些,若他遭人搜魂,殿下的大計豈非要生變故?”
席上幾人,正你一言我一語時。
忽然,朱啟身側,那黑袍魔修再次出現,見包括趙王在內眾人都是看過來。
這魔修也立刻開口,出乎意料竟是主張放棄追索。
“殿下,我適才已聯係了老主人。”
“老主人用【太上魔珠】演算過,練玉樓現下還未死,隻此世人身被毀,無望再度那欲孽九劫。”
“阻他成道者,乃是重新入世的秘魔暗子,此子得一位秘魔宗老怪物傳承,練玉樓前世在那老怪物麵前也不過是小輩……老主人說,這裏許有孽宗與秘魔宗的舊怨,與殿下的大計應無任何關係。”
“至於練玉樓的師尊諸葛青衣,也不必擔憂,秘魔宗似要卷土重來,不會讓他人害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真傳,現下恐怕已有秘魔宗遺留的隱世老魔去尋那諸葛青衣麻煩了。”
“我等也不必做其他,隻將蕭沉舟囚禁起來便可,若練玉樓僥幸脫逃,殿下對其也有交代。”
“老主人說,殿下大計緊迫,耽誤不得,更不能在這個當口參與到秘魔宗與孽宗的恩怨中,練玉樓身上的欲孽劫氣也極是可怕,當初若不是確認他第九劫的苦主是蕭沉舟,我們也不敢與他合作。”
“另外也無需擔憂練玉樓被搜魂,泄了殿下的大計,他畢竟前世畢竟是孽宗長老,貨真價實的極樂境修士,這等存在,是不懼任何搜魂手段的。”
一番話吐出,席間諸人皆是恍然。
九皇子朱啟目光也重新落在那蒸籠內,不知何時不再掙紮的蕭春嬌身上。
那俊美妖異的一張臉上,堪稱是變態的笑意緩緩浮現,隨後便聽他一錘定音道:
“便如此吧,我那好四哥落入我手時,本就不需要那練玉樓了。”
“孽宗,嗬!”
“傳令下去,三日後,正是良辰吉日。”
“我將舉辦【珍寶大會】,邀四方修行者前來,不論是人妖獸魔,還是神詭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