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曲嬌輕笑,推了他肩膀,“少在這貧。”說完好像有些不盡興,一邊走一邊側臉瞧著楊偉又說了一句,“有時候人跟人就是不能比,她盛喜就算什麼都不如我,但比我會投胎。”
楊偉一直以為鍾曲嬌本事強,眼睛長在頭頂,瞧不上一般人,更不會對盛喜這樣沒有什麼好名聲的人有過多的關注,沒想到啊。
“是啊,阿嬌容資出眾,才情一絕,要是生在盛家恐怕上門求娶你的人要從紫州排到長安,肯定不會像盛喜那樣把盛家弄成一個笑話。”
楊偉順著她的話說完偷偷觀察,好像是有些受用,於是在後半路上,他都有意無意地詆毀盛喜。
本來因為新鋪子盛喜就忙得不可開交,可她沒料到,這時候盛懷波生病了。
“大夫,我家老爺到底是怎麼了。”大夫號脈之後,陶君蔚追在後麵緊張地問道。
今天早上起來,不知怎麼回事,怎麼叫都叫不醒盛懷波,幸好還有呼吸,不然她都以為他是直接去了。
而離她幾步距離的盛喜,則麵色慘白,腳步虛浮,如果不是周同願在那扶著,恐怕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因為即便大夫還沒說,她已經猜到了。
她怎麼就忘了這事呢,前段日子盛懷波說身子不舒服就該找大夫來看病,她怎麼就給忽略了呢。
原書中盛懷波生了一場大病,估摸著就是這個時候,這個病連大夫都叫不出來名字,她記得,最後盛懷波因為這個病去世,而陶君蔚傷心過度,沒多久也跟著去了,盛喜此刻心裏絕望,前世父母早早走了,來這裏她才真切感受到什麼是父母愛,她真的不想就這樣失去他們啊,難道原書的劇情有些真的不可逆嗎?
“夫人,你別急,聽我說,盛老爺這病我,我真的看不出來。”
這話對於陶君蔚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淚水不經大腦,不自覺地流下,她抓著大夫的衣袖,不相信地問道:“什麼,大夫,您是紫州城的名醫,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大夫內心沉重,任由對方抓著自己,給她說了一個辦法,“夫人,我雖治不了,但我給您推薦一個人,他是專門給人治疑難雜症的,過去找他或許有辦法。”
聽到這,盛喜沒忍住也哭了,真跟書中說得一模一樣,難道她爹真的要這樣走嗎?
周同願摟著盛喜,看著她流淚心裏著急,此刻卻也沒辦法安慰,最後輕輕抹掉她眼底的淚珠,說了句,“喜兒,我們先看看另外那位大夫怎麼說吧。”
陶君蔚沒作耽擱,很快把人請過來,如盛喜所料的那樣,大夫也不知這是什麼病,但姑且有個辦法可以一試。
“離國紅參?”聽大夫說要這個,陶君蔚差點沒暈過去,這紅參好找,但離國的可就難了,他們那裏的紅參藥用價值高,但產量極少,每年有的也都是進貢給他們王室。
這些就先不論了,離國跟他們大尹王朝早幾年就鬧翻了,就是重金去求也是沒可能的。
“大夫,就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救我夫君嗎?”
“夫人,盛老爺這病有些奇異,我行醫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其實就算拿到離國的紅參,也隻是一線生機,不能保證一定會痊愈。”
“那請問大夫,可知道我們大尹誰家有這個離國的紅參?”盛喜收拾好情緒問道,她記得原書中大夫有給他們指明一條路。
大夫低頭沉思一會兒說道:“衝縣有位楊老爺,是當地富商,祖輩是楊奇曾在朝中為官後退隱,當年兩國交好時,離國曾進貢幾個紅參,有一顆賞給他們家,不妨去問問。”
“好,我今日就過去。”
“盛姑娘,一定要快點,盛老爺的病不能不知變數。”
盛喜知道,原書中就是拿到紅參太晚了,盛懷波沒得到治療就走了,這次,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得到大夫的提示,盛喜一刻都沒耽擱,讓弄香收拾好包袱準備立馬騎馬過去,就在出門之際,周同願攔住了她,“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在家陪陪娘。”她知道該怎麼辦,周同願過去也幫不了什麼。
“你一個人過去我怕有危險。”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請了個鏢師跟我一起。”
周同願還是有些不放心,漂亮的臉蛋上盡是擔憂,盛喜見了微微暖心,緩和了一下急躁的聲音安慰道:“放心吧,我會盡快回來的。”
因前幾日說好今日去進貨,大掌櫃遲遲等不來人,便派楊偉來盛家詢問,得知盛家發生的事情,楊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