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其他人都已經睡了,程驍肄連抱帶抗好不容易才把夏致從車庫弄上樓。
把人丟到床上後,他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挺瘦,怎麼這麼重。”
夏致臉朝下埋進被子,程驍肄將她翻了個麵,她不耐煩地輕哼了一聲,一個翻身滾到床邊。
程驍肄把她拖回床中間,“你再亂翻,我把你捆起來。”
夏致仿佛聽到了一般,果真不動了。
程驍肄往她身上看一眼,決定幫她把外衣脫了。
夏致今天穿的是一件雙排羊角扣大衣,他費了好大功夫才解開,脫掉外套,裏麵是件厚實的高領套頭毛衣。
程驍肄微微皺眉,他不喜歡穿高領毛衣,捂著脖子特別難受。
要脫麼?
糾結了一下,他輕輕將夏致的毛衣往上撩了一點,纖細潔白的腰肢立馬就露了出來,他迅速把毛衣拉好。
原本隻是想確認一下夏致裏麵有沒有穿衣服,穿了的話,就幫她把毛衣脫掉。但不知為什麼,突然有點做賊心虛,感覺自己像個趁人之危的流氓。
程驍肄搖了搖頭,起身到衣帽間拿了套睡衣,走進浴室。
熱水密集地落下,他閉上眼睛,仰頭衝著身體,水汽氤氳中,突然又想起剛剛劃過指尖那溫軟細滑的觸感。
程驍肄關上水龍頭,煩躁地抓起一旁的浴巾。
他雖然沒有碰過女人,但平時也會看一些片子,對女人的身體並不陌生。況且之前也跟夏致一起泡過溫泉,也沒覺得有什麼。這次隻不過看了一小截腰,怎麼就像個剛發育的小屁孩似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夏致感覺自己的頭仿佛要裂開了一樣,嗓子也又幹又痛。
好難受!
夏致一邊揉壓著太陽穴,一邊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她隻記得跟張磊他們一起吃了火鍋,喝了點酒,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記得了。
夏致費力地坐起來,想去倒杯水喝,剛站起身,便覺得一陣暈眩,腳步一個虛浮,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拖鞋,扭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往旁邊倒了下去。
“呃…”程驍肄被砸到,悶哼了一聲,隨後低吼道:“你幹什麼!”
“對不起…”夏致想要撐起身,但宿醉後渾身無力,一下沒撐起來,慌亂中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程驍肄:“……”
夏致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那是……她觸電般瞬間從程驍肄身上彈起,血液全都衝向腦門,“對不起!對不起!”
程驍肄坐起身,扯了扯褲子,“想摸就直說,不用這樣,差點被你廢了。”
“我沒有……”夏致漲紅了臉,囁嚅道:“我隻是想倒水喝。”
“倒水倒到我身上來了?”
夏致:“……”
她一下噎住,剛剛自己不僅撲到人家身上,還對人家“上下其手”,確實像個女流氓。
“不是要喝水嗎,現在又不想喝了?”
夏致低著頭,快步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水。
“昨晚去哪裏了?”程驍肄問。
夏致咽下口中的水,“跟同事吃飯。”
“哪個同事?”程驍肄又問。
“書店的那幾個。”夏致老實回答。
程驍肄故意試探:“昨晚你是怎麼回來的?”
夏致頓了一下,“大概…是同事送我回來的。”
“大概?嗬,連誰送你回來的都不知道。”程驍肄冷哼了一聲,“醉成這樣,別人對你做點什麼,你都不知道。”
“不會,”夏致放下杯子,“都是同事,不會害我。”
“以後別喝酒了,酒量這麼差,還喝得爛醉,萬一被人撿屍。”程驍肄一臉嫌棄。
“撿屍是什麼意思?”夏致不解地問。
程驍肄清了清嗓子,“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以後別喝酒了。”
“我平時不喝酒,昨天吃散夥飯,大家都喝,所以我也跟著喝了一點。”
程驍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散夥飯?誰離職了?不會是……”
“我。”夏致一臉嚴肅。
程驍肄:“……”
辭職隻是他開玩笑隨口一說的,沒想到夏致當真了,真是個傻女人!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程驍肄問。
“再重新找工作吧。”夏致低下頭,果然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程驍肄思考了一下,說:“你來我公司吧。”
夏致驚訝地抬起頭。
“爺爺最近去醫院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陸延醫院公司兩頭跑也不方便。”
“陸延?”
“就是我的助理,你見過的。”
“哦,金絲眼鏡男啊……”
“什麼?”
“沒…沒什麼。”
程驍肄繼續說:“你過來做我的助理,讓陸延專職接送爺爺,這樣我會比較放心,公司的事情也不會耽誤。”
“可是…我沒做過助理。”夏致小聲說。
“都是一些很簡單的工作,回頭讓陸延列一份工作職責給你看一下。”程驍肄頓了頓,繼續說:“不過工資不會太高,但應該不會比你在書店少,項目做得好,年底獎金也不會少。”
夏致倒是不在乎錢多錢少,隻要做著開心,能養得起自己就行。隻是一想到如果答應了,自己以後就要天天對著程驍肄,心裏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好好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