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儀哼了一聲,表示了對陸安然的不屑,她說:“娘娘就是太仁慈了,有的人啊有了皇上的寵愛,就恃寵而驕,連娘娘都不放在眼裏,還隻是一個末等的才人而已。以後若是晉了位份,還不得爬到娘娘您的頭上嗎?”
聊昭儀在這個時候也很讚同楊婉儀的話,說:“楊婉儀說的也有道理,今天陸才人的確是沒有將德妃姐姐放在眼裏。讓咱們姐妹在這裏等了她這麼久,如果德妃姐姐放任這種行為的話,隻怕各位姐妹要爭相效妨,那豈不是要亂套了嗎?”
“……”
陸安然看了一眼豔麗的楊婉儀,和有些小家子氣的楊昭儀。我去……我又沒有得罪過你們,你們幹什麼老是針對我啊?在這後宮之中果然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還有今天又不是十五,這後宮裏的女人幾乎全部都到齊了,這是什麼節奏啊?這分明就是來湊熱鬧的好麼?又沒有人讓你們等才娘,是你們自己愛八卦,現在幹什麼都算在老娘的頭上?
雖然陸安然的心裏默默的吐糟,但是麵上卻是一副誠惶成恐的樣子。椅子還沒有坐熱,她又立刻站了起來,說:“臣妾今天來遲了,是臣妾的不是,還請娘娘責罰。”陸安然以退為進,主動向德妃請罪,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理念,隻是遲到而已,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她不相信德妃還真的要給她什麼嚴厲的懲罰。
“德妃姐姐,既然陸才人都自請德妃姐姐責罰了,德妃姐姐別落了陸才人的麵子。給陸才人一個麵子,趁著姐妹們都在,也好借此以儆效尤。”柳昭儀將陸安然的話接了過來,笑容滿麵的說道。
隻是來晚了一點而已,要不要抓著她不放啊。還將這件事情劃拉到這麼嚴肅的問題上麵,整頓後宮的秩序。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侍過寢的人都會被她們這麼打壓。
她昨天可是什麼也沒有撈著,她和蕭硯也隻是蓋著被子純睡了一覺而已。到了今天她就變成了大家力壓的對象,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騷。
果然隻要是摻合到了後宮這麼一個地方,就別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後宮就像是個大染缸,在沒有染上一身的顏色之前,誰也別想獨善其身,抽身而出,這沒有硝煙的戰爭,可比二十一世紀的辦公室鬥爭要殘酷多了。
德妃沒有立刻說話,隻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才說:“今天早上皇上身邊的安公公已經為陸才人請過假了,皇上口諭說了陸才人昨天晚上辛苦了,今天會來遲一點。怎麼?難道柳昭儀,楊婉儀和各位妹妹對皇上的決定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柳昭儀是一臉的不甘心,而楊婉儀則是一臉的嫉妒與憤恨,恨陸安然搶走了皇上的寵愛。
陸安然是:……
我去,什麼叫昨天晚上辛苦了?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好麼?蕭硯傳了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口諭給德妃這樣真的好麼?如果她告訴她們,說昨天皇上根本就沒有臨幸她,不知道這些女人會不會相信她?
“好了,大家都是自家姐妹,都是要好好的伺候皇上,為皇家開枝散葉。理應彼此諒解,友愛共處,別爭風吃醋。陸才人昨夜侍候皇上辛苦,墨香去拿些極品血燕,再將本宮進宮的時候帶的那顆五百年的人參一並給陸才人帶回去,讓陸才人補補身子。”德妃對眾人笑了笑,又接著道:“陸才人以後要盡心的伺候好皇上,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
眾人都眼紅的看著陸安然,皇上如此的坦護,現在德妃又說了這樣的話,於是陸安然就變成了大眼的眼中釘。
陸安然聽了德妃的話,第一次並不想要占便宜。那個神馬極品血燕,還有那顆五百年的人參她也不想要。但是她不能拒絕啊,所以她隻能狀似高興的將東西都收了下來。
在宮裏其實和職場有很多相通的地方,那就是上麵賜下來的東西,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不管那東西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都不能拒絕,所以陸安然也隻有將東西收了下來。
坐下以後,陸安然是絕對不再開口說話,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似的。
這個宮裏隻有一個皇上,昨天晚上皇上宿在了她那裏,現在這些女人隻怕沒有幾個喜歡她。樹欲靜而風不止,槍打出頭鳥,此刻的她儼然就是一個活靶子。說的多,就錯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