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坐回涼亭裏,采月將搭在盤子裏的紅布給掀開了。盤子裏裝的都是一些小巧又精致的點心,還外加一些甜的菜肴,還有昨天晚上陸安然吃的最多的兩道菜。
看著這些菜,讓陸安然的心裏暖暖的,蕭硯這個渣男,有的時候還挺溫柔,貼心的嘛。
崔靈玉看著桌子上麵那些精致的菜肴,比她們的份例看著要精致很多,她的語氣中無不帶著向往,稱羨的說:“皇上對姐姐可真好,真貼心。”
陸安然看了崔靈玉一眼,想著:****,你不用羨慕,這些早晚都是你的。
隻是這些話她卻不能告訴崔靈玉,於是她隻能故作羞澀的笑了笑,對崔靈玉說:“來嚐嚐這些點心味道怎麼樣,看好不好吃。”
崔靈玉夾了一塊點心,秀氣的咬了一口說:“嗯,很好吃。”
陸安然其實一點也不喜歡甜膩的食物,和甜食比起來,她還是比較嗜辣,和貪酸一點。隻是蕭硯明擺著說她喜歡吃,於是她隻有硬著頭皮,每樣小點心都嚐了一塊。
中午有了陸安然愛吃的菜,再配上喝了以後有些酣香,醇厚,喝了以後滿嘴留香的桂花酒,和現代的那些酒完全不同。比起後現代流行的紅酒,也不遑多讓。
一頓飯她和崔靈玉兩個人吃的賓主盡歡,前世酒量不錯的陸安然喝了兩杯甘甜和醇厚的桂花酒以後,整個人都有些飄乎。但是理智還在,崔靈玉的酒量比起陸安然好了許多,喝了酒以後她也隻是臉蛋有些微紅。
她看的出來陸安然此時已經有些醉了,於是她便沒有再在毓清宮裏再呆下去了,而是帶著印霜和印雪回去了。
而蕭硯送給她的點心,她自己不愛吃甜食,而崔靈玉的飯量小。這些點心又是蕭硯賞賜給陸安然的,她隻是嚐了嚐味道,便沒有再碰過了。到了最後,算是白瞎了蕭硯送給她的點心,全部都進了采月和采荷的肚子裏。
崔靈玉走了以後,她便回到房間裏開始午睡了。
她自己的酒量不好,才兩杯酒下肚,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結果她剛剛躺下,蕭揚那個熊孩子就過來了。
采月和采荷都很清楚上一次陸安然會禁足是因為誰,也了解皇上很疼愛這個年幼的弟弟。所以哪裏敢攔著蕭揚,恨不得處處都遷就這麼一個熊孩子。
蕭揚這個熊孩子來的時候趾高氣昂,不可一世,他凶巴巴的問:“陸安然去哪了?沒看到本王來了嗎?”
采荷和采月見蕭揚的麵色不善,越發不敢得罪蕭揚,生怕是給陸安然再一次招了禍。陸安然進宮這麼久終於得到了皇上的寵愛,若是得罪了蕭揚,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兩個人越發的小心冀冀,和忐忑不安的看著蕭揚,說:“小主中午和崔常在一起吃飯,有些貪杯,此時正在午睡。不知道王爺有何貴幹,需不需要奴婢們去把小主叫起來?”
蕭揚聽到陸安然現在在睡覺,他的眼睛很靈活的轉了轉,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不用,不用。”蕭揚立刻擺了擺手,有些急切的說道。
但是想了想,他這副猴急的樣子看上去未免也太幼稚和可疑了。他伸出手掩住唇,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故作沉穩的說:“這裏不用你們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們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這……”采月有些猶豫。
蕭揚的雙眼一怒,一副要發怒的樣子,瞪著采月,色厲內荏的喝問道:“怎麼?難道本王說的話你不聽?”
采月被蕭揚給吼的嚇了一大跳,蕭揚的年齡雖然小,但是畢竟是個王爺。他與蕭硯是一母同胞,沒有道理哥哥是個頂天立地的帝王,而他卻是個慫貨。他現在雖然還小,但是已經隱隱有了自己的氣勢了。
采月有些怕蕭揚,但是她又覺得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她還待嘴硬的再說點什麼,采荷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別再亂說話了。
“王爺恕罪是采月不懂事。”采荷立刻跟蕭揚賠著小臉說:“那王爺就請自便了,有什麼吩咐可以再找奴婢。”
蕭揚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賞的看了一眼采荷說:“你倒是個懂事的,行了,下去吧。”他身邊的小太監立刻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出來打賞給了采荷,采荷倒也沒有嬌情的推辭,直接接了過來放進懷裏。
“這樣好嗎?”采月一臉猶豫,有些期期艾艾的問道。
采荷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說:“他是王爺,就算我們不讓他進去他也不會聽我們的,還平白得罪了王爺。上一次小姐就是因為得罪了王爺,才被皇上禁了一個月的足,吃了一個月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