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陸安然這顆不爭氣的心,又開始不安份的撲騰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陸安然收回自己不安份的雙眼,低眉順眼,無比的恭順的給蕭硯請了安。
她還沒有忘記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她是來為了陸小包子可以平安長大,然後可以學好,將來長大了可以報效朝廷,然後成為公務員。而不是來對著終將是別人的男人發花癡,色字頭上可懸了一把顫顫微微的鋒刀,萬一掉下來是會屎人的,她可一定要把持住。
“嗯,免禮吧,你來幹什麼?”蕭硯掃了一眼陸安然手裏端的東西,慢條斯理的問道。
陸安然露出諂媚的笑容,一臉殷切的看著蕭硯。因為皮相的關係,即使陸安然如此諂媚但是卻依舊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讓人覺得她像是一隻想要討人歡心的小狗,眼神可憐巴巴的,特別招人。
“皇上,臣妾見皇上每天日理萬基的忙公務,心疼皇上,怕皇上累壞了身子。最近天氣有些幹燥,所以臣妾特意去廚房,親自燉了些滋陰潤肺,清熱去火的補品呢。”陸安然一臉殷殷期待的看著蕭硯說:“如果皇上不嫌棄臣妾的手藝粗鄙的話,不妨嚐嚐味道如何,也好給臣妾一些意見。”
說完之後,她眨巴著眼睛,越發的像一隻像主人討骨頭吃的小狗了。以前麗妃還在的時候,養了一隻小狗解悶,每次自己過去的時候,那隻小狗也用這種濕潤潤的眼神看他。
蕭硯是從來不會吃宮裏的女人送來的東西的,隻是被陸安然這麼一看,蕭硯倏地有些心軟。
“嗯,端上來吧。”蕭硯點了點頭同意了。
陸安然立刻笑的得瑟,歡快的叫應了一聲:“哎……”之後,很狗腿的拿著糖水走上前去。
蕭硯看著陸安然隻覺得好笑,他想如果陸安然現在有一條尾巴的話,那條尾巴想必會搖的很歡快的。所以蕭硯的心情出奇的好了起來,心思也活泛了一些。
陸安然端著自己的糖水走到蕭硯麵前,將糖水小心翼翼的放在禦案上麵,打開白玉瓷的盅碗蓋子,一雙含笑的大眼睛,殷殷的看著蕭硯。她的眼睛很靈動,而且還很有靈氣,看人的時候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幾乎很浸出水來。仿佛能說話似的在說快點嚐嚐好不好吃,快點說好吃好吃。
蕭硯有些啞然失笑,他剛準備動手,結果半途中卻被陸安然給截走了。
陸安然是突然之間想到,做為一個小情人兒,來求金主辦事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應該知情識趣一點來討好一下金主。不管小說裏,還是電視劇裏都是這麼演的,當然女主角除外。女主角哪怕是在求人都是一臉正氣,正氣凜然,剛正不阿,寧折不彎,一身浩然正氣,潔身自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等等高潔的品質都可以被用上。
總之就是女主角求人的時候,也是一副高高在上,即使她什麼也沒有。
但是她又不是女主角,不用正氣凜然,也不用寧折不彎,更不用潔身自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女配和女炮灰都是一樣的,是可以為了達到目的委屈求全,不擇手段的。
所以她覺得為了得到一個機會,她得有被潛規則的自覺。
陸安然端起那盅糖水,另外一隻手拿起如白玉一般的調羹,對蕭硯拋了一個媚眼,輕聲細語的道:“皇上,您平日日理萬基勞心勞力的,實在太辛苦了,不如皇上現在歇會兒,讓臣妾來伺候皇上吧,嗯?”
說著她試探性的坐在了蕭硯旁邊,其實也沒有坐實,隻是屁股挨著,其實根本就沒有坐下去。她舀了糖水,吹了吹然後送到了蕭硯的嘴邊,示意蕭硯吃。
蕭硯頓了頓,有些無語凝噎。
蕭硯是真的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大膽的嬪妃了,連他身邊的位置都敢坐下來,要知道能和皇上平起平坐,並排坐在一起的女人隻有皇後才有資格,哪怕是德妃在他麵前也不敢太過於放肆,特別是在他登基以後。
不過現在坐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膽子就不小。別人第一次麵聖的時候都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偏偏她就敢抬頭與他對視,還用一副特別奇怪的表情看他。
其實現在這個女人坐在這裏已經算是諭矩了,若是有心人看到,會被定罪,罪名可大可小。但是現在她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坐了下來,不過他也不排斥和討厭就是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陸安然無知,雖然這個世界是她創造出來的,她寫小說的時候都是以女主角的視角來描繪這個世界的。但是現在她穿越到了書裏,到了一個法製健全真實的世界,有很多規則是她沒有這個世界自動補上的。所以在這個世界裏在這個宮裏她即是先知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卻也很無知,不知道很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