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隻是……”崔靈玉急的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她的淚含在眼眶裏,看上去楚楚可憐。
楊選侍最討厭的就是崔靈玉的這副樣子,別人還沒有對她怎麼樣呢,她倒是先擺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當初楊選侍之所以針對崔靈玉,就是崔靈玉這副樣子讓她厭惡。
“你還敢頂嘴。”柳昭儀不等崔靈玉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然後道:“來人啊,給本宮掌嘴,也教教崔常在學學規矩。別沒大沒小的,膽敢以下犯上。”
崔靈玉這完全就是天降橫禍,柳昭儀和楊選侍分明就是受了沈妃的吩咐成心要找她的麻煩,也好報了當初她打碎了禦賜之物的仇。
不管崔靈玉說什麼,這頓侮辱與責罰,她今天根本就逃不過。
不過沈妃倒是沒有想要鬧出人命,她此時已經不如當初崔靈玉摔壞了禦賜之物氣憤了。隻是終究想起來意難平,還是想要給陸安然點顏色看看,才一直揪著崔靈玉不肯放。
畢竟她動不了陸安然,就想拿陸安然身邊的人開刀,崔靈玉就是最好的人選。
沈妃故意選在今天就是不想有人再來壞她的好事,她已經想的這麼周全了,崔靈玉又如何能逃的過去呢?
楊選侍對她身邊的宮女點了點頭,那宮女上前,狠狠的給了崔靈玉一個耳刮子。然後崔靈玉痛苦的尖叫了一聲,她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一陣尖銳的疼痛,接著有溫熱的液體滑過她的臉。
崔靈玉伸手摸到自己的臉上一片的黏膩,手感溫熱。然後她將手放在眼前,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紅色的血液。她的臉被劃了一條極傷的傷痕。一直從耳前劃到嘴角的位置。
她那張漂亮清純又嬌媚的臉蛋,變的鮮血淋漓,看上去十分的猙獰。
“停著幹什麼?本宮讓你們停了嗎?給本宮繼續打。”柳昭儀看到血的時候,稍微一愣,不過片刻之後便反應過來了。
她看著崔靈玉一臉鮮血淋漓的樣子完全是無動於衷,勒令宮女再繼續。
剛剛給崔靈玉掌臉的那位宮女手上帶著尖銳的戒指,她臉上的劃口就是宮女手上的戒指給劃破了。柳昭儀吩咐她繼續,她便戴著那枚尖銳的戒指繼續。
崔靈玉被她一手鮮血的樣子給嚇壞了,嚇的隻會哭。
溫熱的淚水從眼角劃落,沾染到傷口的時候,讓她的傷口更加的刺痛。
“娘娘饒命,嬪妾再也不敢了,娘娘饒命。”崔靈玉在聽到柳昭儀的話,立刻形象全無的跪在地上向柳昭儀求饒,如果柳昭儀再打下去的話,她的臉就毀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臉就是她們的第二生命,有的時候甚至是比自己的生命還要更加的重要。
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如花似玉的臉蛋上麵留下痕跡。
柳昭儀隻是冷冷一笑,然後她慢慢的走了過來。她走到崔靈玉的麵前,伸手捏住了崔靈玉的下巴,將她的下巴挑起,使她的整張臉微微揚起,露出整張臉。
崔靈玉的身體在柳昭儀的手下微微的顫抖著,柳昭儀惡意的盯著崔靈玉的臉看,她說:“你的確是長的十分的漂亮,漂亮的都讓本宮嫉妒了。你知道你最錯的是什麼嗎?你最錯的就是不應該出生了野心,想用這張臉去勾引皇上?想成為第二個陸安然嗎?
你說如果本宮將你的這張臉給毀了,你說皇上會多看你一眼嗎?所以你這張臉是不能被留下來的你知道嗎?你越是漂亮,本宮就越是要毀了你。你看你現在楚楚可憐的樣子多惹人憐惜,等到本宮把你的臉給毀了,看對著你這張臉,還會不會有人憐惜。”
崔靈玉聽柳昭儀說要將自己的臉給毀了,她嚇的全身澀澀發抖。她強忍著自己不要哭出來,眼淚沾到傷口太疼了。也是因為如果她也敢哭的話一定會更可憐的,柳昭儀就更要毀了她。
“娘娘,您誤會了,嬪妾從來都沒有妄想過能與娘娘爭寵,嬪妾沒有想要勾引皇上。”崔靈玉極力的想要跟柳昭儀解釋清楚,心裏盼望著柳昭儀能放她一馬。
柳昭儀一臉厭惡的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說:“你可真是虛偽,敢做卻不敢認嗎?嘖嘖,真是讓人看不起。”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娘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崔靈玉被柳昭儀打的臉偏到一邊,她滿心惶恐的連宮中的規矩都不記得了,她是真的害怕,比起當初沈妃說要活活打死她的時候還要更加的害怕,害怕的她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楊選侍,傲慢的開口道:“你沒有?你沒有勾引到皇上?還是你沒有去找陸安然,要在陸安然懷孕的時候,伺候皇上,幫她固寵?”
崔靈玉聽到楊選侍這樣問她,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楊選侍,她的聲音裏帶著心虛,她說:“你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你要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就可以了。”楊選侍一臉鄙夷的看著崔靈玉,仿佛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一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