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嬪妾前段時間傷了臉,嬪妾將陸嬪當成自己的姐姐一般的愛重。我傷了臉之後,陸嬪便給了我一些藥膏,誰知用了之後。嬪妾的臉不僅沒有好,反而傷的更加的嚴重了。太醫院的太醫都說嬪妾的臉上是中了毒,嬪妾便將陸嬪送給臣妾,臣妾一直在用的藥拿給太醫。太醫看了以後都不願意淌這趟渾水,怕得罪人。”崔靈玉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道:“那藥是陸嬪送給嬪妾的,如今陸嬪還著皇長子,而且深受皇上的寵愛。宮裏又有哪個太醫敢得罪陸嬪呢?嬪妾知道嬪妾命賤,不如陸嬪尊貴。但是陸嬪的心思歹毒,居然狠心將嬪妾的臉給毀了,嬪妾並不怕死,就算是死,也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還請娘娘為嬪妾做主。”
崔靈玉這番話說的聲淚俱佳,如果她不是崔靈玉嘴裏的那個陸嬪的話,她幾乎都要拍手稱快,說的真好,至少比喝的好聽多了。
瑪淡……明明是你先傷了臉才是重點,我給了你藥才是側重點,但是被你這麼一句話就給帶過了,根本就是主次不分嘛,沒上過學嗎?
而且事實明明就是因為你傷了臉,根本就恢複不了了。本宮心地善良,良心未泯,將準備當成傳家之玉一代一代傳承下去的東西都強忍著心疼和肉疼,這兩種精神和肉體上麵的打擊,將東西送給你。
最後就得到我心腸歹毒,故意害你的罪名。你說話的時候這麼避重就輕,崔大少爺知道嗎?
德妃在聽完崔靈玉的話之後,並沒有讓崔靈玉起來,反而嚴厲的道:“口說無憑,本宮相信陸嬪的人品,是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我勒個去……這分明就是在暗示崔靈玉上證據好麼?既然德妃能將這麼多人都找來一起陪她演這出戲,想必是準備萬全的,證據神馬的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嘖嘖……所以喪心病狂這麼吊的成語,其實是在形容她的屬性嗎?其實她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個殼子是屬於呆萌型的,卻沒有想到在德妃那裏,居然有這麼大的反差。
呆萌和喪心病狂,其實挺有反差萌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陸安然還能鎮定自若,不動如山的在心裏頭YY自己,足以說明陸安然就是一個傻大膽。
果然不出她所料,崔靈玉點了點頭,然後將玉瘕膏的瓶子從懷裏掏出來,然後呈上去給了德妃。德妃又遣人去太醫院請經常來給德妃請平安脈的太醫過來瞧瞧。
而這期間陸安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她不想說是一個方麵,另外一個方麵是因為德妃和崔靈玉她們兩個人一唱一和,根本就沒有給別人插嘴的機會。
而采月則氣的滿臉通紅,明明她家小姐將自己一直都舍不得用的玉瘕膏送給崔靈玉,結果卻被她如此的冤枉。如果是以前的話,采月早就衝上去和崔靈玉拚命了,現在她已經懂事和懂規矩很多了。
陸安然很鎮定的坐在那裏喝茶吃點心,如果不是宮中在嬪位的和姓陸的嬪妃隻有她一個,大家都要以為崔靈玉要告的根本就不是她。
她這淡定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仗著皇上的寵愛,又懷有龍種了所以有恃無恐?還是因為她是清白的,是被崔靈玉汙蔑的,所以問心無愧呢?誰也吃不準陸安然到底在想些什麼。
德妃看到陸安然那鎮定自若的樣子,目光沉了沉,同時在心裏思忖著,看起來陸安然並不像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而且還十分的聰明。
但是平時看陸安然做的那些事情,又不像是一個聰明的人會做的事情。
所以德妃覺得有的時候,她是真的看不懂陸安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隨著陸安然這持續半年的聖寵,她讓隱隱覺得陸安然是一個威脅,所以才設了這個局,就是想要打擊一下陸安然。
然後將陸安然的死對頭沈妃來打壓陸安然,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兩個人鬥的兩敗俱傷,到時候她隻需要坐收光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但是她卻沒有想過,崔靈玉和沈妃到底願意不願意做鷸和蚌,為她所利用呢?
一直以來為德妃請平安脈的趙太醫很快就過來的,快的就像是德妃事先準備好的一般,但是誰知道,誰又在乎呢?大家更在乎的是結果。
其實在坐的所有人,又有哪個不希望陸安然真的能落馬。
隻有陸安然落馬,失寵了,其他人才有得寵的機會。
陸安然倒是一點也不怕,那是因為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蕭硯一直在後麵堅持著她,陪她一起走。所以即使被別人設計了,她也可以依舊叢容。
太醫拿了德妃給他的玉瘕膏,然後打開瓶子聞了一下說:“回娘娘這個是玉瘕膏,是貢品也是治療外傷的聖藥。用了這玉瘕膏,不管傷的有多嚴重,都會恢複如初,皮膚甚至會宛若新生。即使是太醫院,也沒有。這玉瘕膏一直以來隻有皇上和太後才有,數量不多,所以很是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