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陸安然現在就是看周常在各種不滿,各種討厭。
“你知道什麼就說吧。”德妃見周常在的表現,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過。
“剛剛聽到這個太監說崔妹妹……哦……嬪妾說的是崔常在,剛剛這個太監說崔常在給這個太監一些錢財,讓他推陸嬪一把。嬪妾突然之間想到,前段時間嬪妾去崔常去轉轉,打算說些體已話的時候。恰巧看到崔常在給陸嬪準備了一些果脯,嬪妾無意中看到崔常在不知道在是脯之中加了些什麼東西進去。當時崔常在的表情很奇怪,嬪妾隻當是自己看錯了,嬪妾也拿了些果脯回去,但是嬪妾卻有些不敢動那些果脯。如今聽到這個太監的話,嬪妾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了。”周常在說完之後,有些局促不安的抬頭掃視了一圈,見蕭硯的目光依舊在她的身上,她又有些惶恐不安,同時又有些慶幸的絞著自己手裏的那些絲巾手帕。
看來她們是鐵了心的想要把崔靈玉給拖進來,讓她背這個黑鍋了。
即使她知道這件事情和崔靈玉無關,但是她卻是半句話也不能說。畢竟她是受害者,而且才剛剛流產,如此她幫崔靈玉說話的話,未免也太過於理智,根本就不合常理。所以她隻能沉默以對,什麼話也不說,其他的事情都交給蕭硯去辦好了。
至於其他的人,雖然覺得周常在的話裏有很多的露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一個不相幹的人說話,這是少了一個就少了一份威脅,她們巴不得宮裏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女人全部都能消失。
周常在的話全部都說完了,但是卻沒有人接話。
蕭硯漫不經心的看著周常在,眼裏一片的溫和,同時又有些高深漠測,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周常在見蕭硯隻盯著她不說話,心裏越來越忐忑不安,同時心裏也一陣陣的發虛。
就在周常在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蕭硯才道:“來人,去將周常在和陸嬪宮裏還沒有吃完的果脯拿過來,再去叫幾個太醫過來看看。去毓靈宮,宣崔常在過來。”
周常在聽了蕭硯的吩吩之後,她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卻已經用行動向她表明了,她說的話,他已然是相信了她的話了。
她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隻要蕭硯肯查下去,那麼崔靈玉這次就是百口莫辯,根本就不可能脫罪了。
到時候她就可以將自己給摘出來,從此得到德妃的信任,即使沒有聖寵,在宮中的日子想必也不會太難過了。對於出賣了如此信任她的崔靈玉,她是半點愧疚也沒有的。
因為是蕭硯親自吩咐的,所以這件事情進行的很快,也很順利。
很快就將周常和崔靈玉那裏還沒有吃完的果脯給拿了來,同時太醫也被宣來了。
崔靈玉來的比較慢,當她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回皇上,這果脯裏的確是含有麝香,而且含量不低。”太醫將果脯撿起來拿在心裏,觀其色澤,又聞了聞味道,然後才下了結論如是說。
“哦?”蕭硯勾了勾唇,似乎對於太醫的這個結論十分好奇的抬眸去看太醫的表情說:“是嗎?如果吃了這果脯,是否會小產?”
太醫聽了蕭硯的答案,胸有成竹的回答說:“這果脯裏麝香的含量十分大,就算不食,隻是長時間的嗅到,也會造成小產的。”
“那你去幫陸嬪請個脈,看看是否對陸嬪的身體有損害。”蕭硯向著陸安然坐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太醫幫他看看陸安然的身體,有沒有受到影響。
後院中的女人,即使對藥理完全不通。但是這些官宦之家的小姐們,從小在後院裏長大,隻哪府裏的那些陰私沒少見。誰都知道麝香是什麼東西,對一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影響。
如果一個人長期接觸到麝香,特別是有身孕的女人。輕則會導致動胎氣,嚴重的會導致有身孕的女人小產。再嚴重一點的,會讓女人一生無子,無法再孕育。
蕭硯的做法似乎像是在關心陸安然的身體,其實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再清楚不過了。他這麼做,無非隻是想要確定,這個太醫是不是德妃安插在太醫院裏的人罷了。
那太醫很恭敬的走到陸安然的身前,在皇上麵前,他並不敢抬頭去看這位在這段時間裏十分受寵的陸嬪到底長什麼樣子。
書香從懷裏掏出一條絲帕落在陸安然伸出來的手上麵,太醫抬眼看著陸安然雪白的柔荑上覆了上層絲帕之後,他才抬手規規矩矩的將手按在陸安然內手腕的脈博處。
太醫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有些驚奇的抬眼朝陸安然看了一眼,被書香瞪了一眼。他立刻低下頭,表情有些疑惑,他沉吟了半晌,才鬆開壓在陸安然脈博上麵的手道:“回皇上,娘娘的確是因為吸入多過多的麝香而導致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