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手中的團扇停下來。
原本想借著師門傳送的陣法迅速離開的女子被牽製住。
她甚至都無法啟動陣法。
“冥司閻王,六百年前地府曾和我天音門有過約定。”
“如今冥司這番做派,是準備毀約嗎?”
女子臉色有些難看。
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如果冥司真的要動手,她是絕對攔不住的。
“可不是本王如今要毀約。”
冥司的團扇重新有一下沒一下的搖了起來。
“這陰魂曆來是歸我地府管製的。”
“如今你們三言兩語就想把它們帶走,總得給本王一個說法吧。”
冥司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陰魂的去留,隻是單純的想為地府討個說法而已。
“是地府不收,我才肯帶回宗門。冥司剛剛親口所言,如今又跟我要什麼說法呢?”
女子覺得閻王就是在為難她,滿腹怒火卻又不得不壓著火氣。
“按規矩的確不能收。隻是先前你也說過,地府迂腐的規矩也該改一改了。”
“本王左思右想,覺得你這提議甚好。不如今日便改了這規矩。”
冥司愜意的眯了眯眸子。
“左右本王也壓製得住那些惡鬼。”
“就算是把這些陰煞纏身的小鬼頭都扔進地府,本王也護得住它們不是?”
“冥司閻王,你!”
女子怒目相對,白瑜卻衝她搖了搖頭。
“既然閻王願意改了這規矩,對這些孩子來說自然是極好的。”
“那閻王便將這些孩子帶走就是。隻是我也有同樣的條件。”
“我得親眼看到這些孩子身上的陰煞之氣被消除幹淨。”
究竟是誰帶走這些孩子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不能化解它們身上的滿身陰煞。
與天音派這個世間宗門相比,地府對付陰煞似乎更有把握。
已經一副勝券在握的女子頓時驚愕的看向白瑜。
她剛剛不是已經答應讓自己把這些孩子帶回天音派中了嗎?
她有些著急。
天音派隱於世間六百年,這是她第一次出師。
也是天音派第一次出世。
若是這樁差事辦的不利索,隻怕他們天音派接下來的路也不好走啊。
焦急無用,白瑜隻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目光。
“你倒是有些意思。”
冥司笑的開懷。
“罷了罷了。竟然天音派想要這些小家夥兒,那便讓給你們也無妨。”
冥司手中的團扇搖擺的似乎勤快了一些。
一直立在冥司轎子側方如同木頭人一般的判官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轎子中的人,似乎想說什麼卻被製止了。
“故因真人?”
冥司輕輕地念了一句白瑜的道號,麵紗遮掩下,唇角的笑意微啟。
“你今日可欠了我個大人情。來日可是要想辦法還的。”
“冥司這話說的好笑。我並不曾答應冥司什麼,怎麼就欠下人情了呢?”
“說起來,也該是地府欠我一個人情才對。”
白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冥司。
她並不想和地府的人有什麼牽扯,哪怕是冥王也一樣。
“哦?說來聽聽。”
冥司眼底的興致愈濃。
“要不是我手下的人及時發現這異常,救下了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