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7章 倒黴蛋齊裏(1 / 2)

大紅色鴛鴦肚兜慢悠悠飄在水麵上,師尊赤著上半身似乎俯身在親那女子,而那女子!那女子的手竟!

雖然搞不懂這個女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可是打擾師尊的好事,這下挨罰這事是沒跑了。

齊裏哭喪著臉大聲道:“師父,我真的沒什麼也木有看到!”邊說邊轉身匆匆離開了。

桑榆看著耳根居然發紅的容平,尷尬出聲:“你…你剛才…要說什麼?”

容平低頭似不經意瞟了瞟她的衣領,聲音格外地僵硬幹澀道:“你的衣領——”

桑榆低頭,外衣鬆散,褻衣的領口敞開,明晃晃可見內裏起伏的曲線,她忙攏緊領口:“流氓!”

容平指了指她依然緊緊貼著他的手,重新帶上涼笑:“彼此彼此。”

正此時,剛剛合上的大門又被“砰”一聲打開。

容平向前一步擋住桑榆,朝外道:“怎麼回事?”

齊裏閉著眼睛哭喪道:“師父,小師妹她,她被人打暈了,轎子,轎子被人抬走了!可是…”

轎子裏有人!

有別人!

聽極此處,桑榆心弦一緊,難不成…

山遙彼時擺手說自己很有分寸的樣子還映在她腦海,桑榆搖搖頭,想來和她沒什麼關係,許是多心了。

容平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自顧自點頭又搖頭、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桑榆,將那醜醜的木頭簪子插回桑榆的發髻裏。

又變出來個潔白胖乎的蠶蛹,念咒輕點,無數線細絲線從□□處,頃刻間,容平一身白衣仙氣飄飄,浸在水裏的部分也不曾沾濕。

胸口處不斷生長纏繞的絲線,將桑榆的兩隻手緊緊蓋住…

桑榆愣愣地看著不斷自動編織纏繞的蠶絲,問:“這究竟是什麼蠶啊?”

容平起身提溜住桑榆,隨手從衣架上拿了件鬥篷將桑榆嚴絲合縫裹住,攔腰抱起。

正要出門,卻對上桑榆那雙明亮水潤充滿好奇的眼,他不自然地別過頭頭直視前方,聲音隱隱發幹:“伏幽蠶。”

剛踏出房門,除了天邊分外皎潔的月亮,還有門外數道閃著亮澤的激動目光。

桑榆剛剛對上,立即裝死將頭埋進容平懷裏。

檀木的淡香從他衣襟處透過來,腦袋迷糊糊的桑榆頓覺清醒。

晚風攜涼意撲在身上,熱辣的感覺稍稍減輕。

容平沉聲若無其事地同他們說話,不一會兒,那些探究目光一一撤盡。

人聲漸悄,隱約有落葉打落地麵發出低淺之聲。容平輕咳一聲將她放下,攏了攏自己的衣領:“這裏沒有術法禁錮,解開吧。”

桑榆對上他的眼,在月光關照下流光似初晨湖泊清淺,她繼續窘迫:“那個…我…這個它…沒法解啊!”

當初就是看上這個咒它無解,才…才用的來著…

容平看著她忸怩作態,沉默了。

二人相顧無言,四下裏歸於寂靜,隻剩夜風嗚咽。

夜風雖涼,貼著他胸口的手卻傳來陣陣暖意,不過伴隨暖意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的酸麻,他體態頎長,她身材嬌小,身高差帶需要舉著手去彌補。

她努力地一根一根撥動手指,以減輕那酸麻感。

動一動拇指,容平的臉色未變。

動一動食指,他的臉色亦未變。

動一動中指,咦,他臉黑了。

忍無可忍的容平耐著性子勸她:“別亂動。”

桑榆眼含熱淚嗚咽:“手太酸了,救命。”

容平的臉色黑上加黑,沉默良久,終於動手,攔腰把她往房裏帶,桑榆帶著哭腔忙出聲阻他:“這樣太難受了。”

容平帶著涼意盯著她,灌了冷風的聲音裏帶了點沙啞,問:“想怎樣?”

桑榆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奮力一躍,一雙腿掛在他緊實的腰身上,滿意了,這樣手就輕鬆了許多。

容平一邊思考著該如何優雅且不似流氓地拖住她,一邊向房內靠過去。

誰想剛走兩步,她便直直地向下滑,來不及思考,他下意識地一手攔腰一手托住她。

推開雕花木門,容平托著她就著最近的凳子坐下。

剛坐下,桑榆就控製不住地向下滑了滑,實實地坐在容平腿上。

此刻,桑榆不敢去看容平的臉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現在肯定很不爽。如今沒法用手,和他分也不分不開,總不能不要這兩隻手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身體。

這裏又是他的地盤,明著和他這個黑心肝的鬥,隻怕少不得要遭點罪。

也罷也罷,還是還伏低做小吧,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容平他似乎很吃這一套。她忙擠出淚花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咒術一解,我定馬上消失在仙尊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