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各種方式都嚐試了一遍之後,玉肌草的身體還是不見大好,都柏霖越來越焦急,最後隻能病急亂投機,想著之前她說的想家的話,為了讓她心情開心起來,決定帶她去上北山看看。
這個想法來的突然,決定實施之前還是得問當事人,最後得到玉肌草肯定的答複之後,都柏霖立馬向公司請了幾天假,提前做好各種準備,隻為帶她去上北山散散心。
兩個人上一次一起出遠門還是赤名山的時候,盡管那是段並不愉快的經曆,甚至可以說是黑暗的經曆,但兩人都沒有選擇閉口不談,而是大大方方在旅途的路上又說起了當時的事情。
“那會兒我一心一意選擇相信你,沒想到你竟然那麼沒良心,騙我說帶我去玩,結果把我丟在那不管,還說什麼去上廁所的話,這一上就是一天一夜的功夫,果然,嘟嘟的身體從那時就不好了。”
都柏霖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問:“為什麼說我身體不好?這跟身體不好有什麼關係?”
他知道自從兩人把那件事都說開之後,赤明山的問題已經不算問題了。也了解玉肌草的性格,她能那麼大大方方地再次提起,就說明那件事在她那算徹底過去了,他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
他就喜歡她這樣不扭捏的性格。有什麼說什麼,不把心事藏在心裏,話說開也就說開了,日後再不必小心翼翼藏著傷疤,跟這樣的人相處才算真正的舒服自在。
或許並不是跟這樣的人相處才算,而是跟她相處才算。
玉肌草一邊看窗外的風景,一邊忍住笑意回答都柏霖的問題。“因為嫂子跟我說男生一直往廁所跑,或者上廁所時間太長,都是身體不好的象征。”
都柏霖一時無語,當時的第一想法就是回家之後一定要對榮亦程警告一番,讓他好好管管自己老婆,別什麼話題都往外聊,不知道這樣會帶壞別人嗎?
“你倆怎麼什麼話都說,無不無聊啊?”
“不啊,有趣的很,嫂子可好玩了,我超喜歡跟她聊天的,她總能給我帶來驚喜,很多我不懂的事情,想不明白的事情,全部都是她教給我的。”
都柏霖心裏一哧,可不是嘛,連那種片子都一起看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分享的。
果然,能拉近女人之間關係的最直接辦法就是一起幹“壞事”,享有同一份秘密。
看著她臉上難得露出的舒心的笑容,都柏霖又在心裏想,算了算了,還是別找榮亦程了,她們愛幹嘛幹嘛吧,隻要她開心就行。
原本以為那趟上北山之行多少能讓玉肌草心情高興幾分,這樣對她的身體也好,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完全背道而馳。她非但沒有高興起來,相反還落了好些淚水,都柏霖心裏的愧疚感更重了。
原因是上山之後,他們按照玉肌草的記憶,一路直奔目的地,可是那裏一片荒蕪,什麼東西都沒有,哪裏有一點記憶裏的模樣。
玉肌草心裏困惑極了。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兩個月前,因為心裏的思念過重,她趁都柏霖出差的功夫,曾經偷偷來過這裏,當時還遠遠看到了姐姐跟父親,家裏的樣子也沒變,還是她走之前的模樣,可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麼她家沒了,姐姐跟父親也不見了,甚至從前家裏的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到底哪裏出了毛病,還是說,家裏出事了?
想到這裏,玉肌草急的直掉眼淚,那一顆顆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的眼淚一下子砸懵了都柏霖,他隻想讓她高興的,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隻當眼前的荒蕪隻是他眼裏看到的樣子,玉肌草眼中的世界肯定跟他是不一樣的。可是她眼中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他不得而知。
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用雙手替她擦眼淚,可是那些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怎麼擦也擦不盡,最後急的沒辦法,隻能一把抱住眼前那個人,然後在她的默許下,一點一點將那些落在臉頰上的淚水吻掉。
那吻沒有一絲旁好的雜念,有的隻是他對她的珍視跟心疼,
山上的風一下一下跟刀似的往兩人臉上刮,可是一點寒冷的感覺都沒有,相反兩人身上的熱氣越來越重,直到最後那些眼淚停止的時候,都柏霖的吻一點一點由她的臉頰往那蒼白的唇上覆時,兩相接觸的一瞬間,隻如蜻蜓點水一般,玉肌草嚇得回了心智,一把推開麵前正抱著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