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勢單力薄的某隻將不計前嫌的視線投向了我:“芙柚子,你站哪邊?”
我攤了攤手:“我當裁判,負責統計票數。”
“那他呢?”明司春千夜指的是今牛若狹。
今牛若狹還在摸他的貓科同類,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被問及投票權,竟然理直氣壯地說:“我投我自己,我也要養柚子二號。”
明司春千夜:“你非要插一腳是嗎?”
完了完了,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為了防止小貓變成灰穀兄弟的囊中之物,明司春千夜放棄了投票選舉貓主人的方式。
“不如打一架——”
瞥見今牛若狹饒有興趣的目光,他把“架”字咽了回去。
……沒必要在白豹麵前找不痛快。
他琢磨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現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終鬱悶地說道:“早知道我上星期就把杏子抱走了。”
“那你為什麼上星期不把它抱走?”我問道。
“之前杏子的媽媽還沒去世,我怎麼抱?”
灰穀龍膽不以為意:“直接抱走啊,你還打不過一隻老貓?”
“那是強盜行為。”今牛若狹一針見血地指出。
對方幹脆嗤之以鼻。
和明司春千夜相比,灰穀兄弟的犯嫌指數要更上一層樓。
我不禁想起了中午伊織無我在警局門口對我說的話。他和大岡紅葉都希望我能說服灰穀兄弟,讓他們重返學校接受教育。
我拒絕了,表示不會強人所難。
——芙柚子小姐,你認為教育的目的是什麼?
我沒有回答這個明顯是開放性答案的問題。
——目的之一,是使人認識善良。
我低頭看著小貓腳下的貓抓板,伸手拽了出來。
這是小貓唯一的家產,它喵喵地抗議出聲。
明司春千夜見狀喊道:“你還給它!”
說著便從我手上搶走了貓抓板,然後小心地放回了箱子裏。
“聽話。”他安撫著小貓。
像極了一個買不起玩具但是疼愛孩子的老父親。
小貓果然不叫了。
今牛若狹勾了勾唇,鬆開了手:“我棄權,我有一隻柚子就夠了。春千夜,我的票投給你。”
明司春千夜沒吭聲,隻是嘴角撇了一下。
——他很不屑。
我知道他依然看不慣今牛若狹被我泡了,八成在恨鐵不成鋼。
“2比2你還是沒贏哦,小三途。”灰穀蘭微笑著說道,“不如讓柚子二號自己選吧。”
謝天謝地,他總算改口叫柚子二號而不是柚子小姐了。
這隻貓全身雪白,和可食用的柚子並無相似之處,和我就更沒有相似之處了——直到我看到了貓的眸色。
它和我一樣有一雙橙色的眼睛。
“還真是柚子二號。”我摸了摸它的胡子,將箱子放到了地上,“我也想知道它更願意選誰來當主人。”
貓被抱了出來,放在了兩隊的中間。
明司春千夜神情緊繃,如臨大敵。灰穀龍膽雙手插兜,灰穀蘭隻是微微一笑。
“噓。”我朝明司春千夜豎起一根手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柚子二號要說話了。”
柚子二號:“喵!”
它一下就跳到了灰穀蘭的身邊,後者也立刻將它抱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