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鼻血從他的鼻腔緩緩滑落……
“你這個蠢女人!”
一個急刹車,車子停了下來。如果不是係了安全帶,我百分百會撞上前方的擋風玻璃。
我無暇安撫明司武臣的情緒,心想難道是我的大方向錯了?
難道真的要一隻中原中也的羞恥抱枕?
……也太扯了吧。但穿越本身就夠扯的了。
“也可能是姿勢不對,總之,再試一次吧!”
“夠了!”
明司武臣話音剛落,從車窗外伸進一個方形電擊器,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伴隨著滋溜一聲,明司武臣兩眼一翻,趴在了方向盤上,暈了過去。
“要原諒我哦,武臣~”
伴隨著一個清朗的聲音,從窗外探進一張俊美的臉,那人紫色的水母發型在月色中顯得尤為俏皮。
“嗨,好久不見,小柚子。”
我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將明司武臣從車上扔下去,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你也是梵天的成員嗎,水母君?”
青年名叫憂,是我兩年前在夜店裏偶然結識的牛郎,後來又遇到幾次,便熟悉起來。因為他有著水母一樣的發型,我通常叫他水母君。
後來我和蘭先生確定關係,便沒有再和他有過來往。
青年輕輕嗯了一聲,坦然承認了。
梵天。
梵天!
還是梵天!!
未婚夫是梵天的,以前的朋友是梵天的,隨便在夜店裏認識的牛郎也是梵天的……
這年頭梵天成員真是爛大街。
“我猜過你有其他身份,唯獨沒猜過你是犯罪分子。我現在在想,我家的傭人會不會也是梵天成員……哦,這裏都變成了梵天的窩點了。”
“你很失望嗎?”他問。
“不失望。”我搖了搖頭,“隻是覺得惡心。”
“這就惡心了?還有更惡心的事呢,你要不要試試……算了,那麼做了,大哥會生氣。”青年自言自語,打開了車載音樂,調出了一首《我們會隨風而逝》。
是幾十年前的老歌。
女歌手的嗓音獨特,曲調悲涼緩慢,一如窗外寂寞的夜色。
“柚子一直對我們很好……”
“我知道柚子努力了……”
“但身為犯罪分子的我們,不被你接受……”
“所以這次是be……哎。”
一片雪花落進了車裏,沾在了青年的睫毛上,又很快融化。
於是他的眼眸裏也像閃著光。
“假如重來一次,你可以管我們嗎?”
“哈?”
他靠了過來,將一隻手掌覆在了我的額頭上。
他的掌心溫熱,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隔過他的指縫,我看到他親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他是變態嗎?
我的手也被他用另一隻手握住了。
等等!
他兩隻手都忙著,那麼現在是在用腳開車嗎?
“方向盤!大哥你在開車啊——”
瘋了,他在自殺嗎?!
“睡一覺吧。”
“……喂!”
“忘記說了,柚子新年快樂。”
疲憊感湧了上來,伴隨著一陣眩暈感。
比剛才用頭撞明司武臣的頭時產生的眩暈感更強。
眼皮也越來越沉。
最後我聽到他說:“希望下次見麵時,你能打從心底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