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夢而已。”灰穀蘭輕聲說。
“……是未來。”
根本就不是夢,是未來。而且也不清楚穿越的條件是什麼,很可能隨時會回去。
說白了我現在就是在逃避。
“其實想想我也挺沒用的,活到最後,親情友情愛情,什麼也沒剩下……”
“那就反省自己啊。”
灰穀蘭打斷了我的話,“如果自己本身沒問題,那就去找問題的根源。”
“你和家裏人搞好關係,親情就不會消失。你和朋友好好相處,友情也不會消失……至於愛情,白豹也不怎麼樣,這個消失就消失吧,下一個更香——”
“臭小子,你說什麼?”
病房的門被拉開,今牛若狹滿臉不爽地拎著一隻柚子走了進來,要不是看我在場,手裏的柚子估計就砸到灰穀蘭的頭上了。
“若狹!”
我一看到他,就從病床上蹦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不是答應你的那個人,你應該去尋找真正的她。】
【多敷衍人的話啊,可阿若那個傻子居然信了,說去找真正的你,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回想起明司武臣說的話,我心想那條線上的今牛若狹,多半是去找我了,也不知道最後有沒有找到。
“終於又見到你了!”
我撲到了今牛若狹的身上,隻聽旁邊的灰穀蘭驚呼:“手!”
原來是我手抬得太高,讓血倒流進了輸液管裏。
今牛若狹單手抱住了我,還沒來得及放下手裏的柚子,灰穀蘭已經先他一步,舉高了輸液瓶。
“戀愛腦要吃虧的。”他惋惜地咂咂嘴,“女孩子還是聰明些好。”
我沒理他,轉頭望著今牛若狹說:“……我回來了。”
“小柚子,你又沒出什麼遠門,大家昨天不是剛見過麵嗎?”跟在今牛若狹身後進來的荒師慶三問。
今牛若狹也沒理他,抱了我一下,說:“歡迎回來。”
“這才剛談上就這麼膩了。”荒師慶三揶揄道,“阿若剛接了幾個女顧客的預訂單,正式營業後,豈不是家裏買的蘿卜都要自動變成酸蘿卜?”
女顧客?
我嗤了一聲。
而被我用手捏住後頸的今牛若狹,則是機械地轉過臉,對荒師慶三說:“說好的女生都是你負責。”
“我一個人哪裏忙得過來?”荒師慶三假裝苦惱,“再說了,那些女顧客可都是衝著白豹大人的臉來的,免不了要有肢體接觸。”
“是這樣嗎?”我也假裝生氣地質問,“白豹大人?”
今牛若狹立刻心領神會地裝傻:“誰是白豹?反正我不是白豹。”
他一本正經地裝傻,顯得特別可愛。
我也一起裝傻,指著灰穀蘭說:“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是白豹。”
灰穀蘭眯起眼睛:“是嗎?那白豹的東西都歸我咯?”
“好啦,你們就欺負人家小孩是單身狗啦。”荒師慶三拍拍灰穀蘭的肩膀,“別介意,小情侶都愛這樣秀恩愛。”
“最好不要,畢竟網上都說——”灰穀蘭聳了聳肩膀,“秀恩愛,分得快。”
今牛若狹:“!!!”
荒師慶三:“冷靜,阿若,他隻是個孩子。”
我倒是沒有生氣,灰穀蘭昨天剛被今牛若狹揍過,自然要處處與他作對。
“對了,武臣有事,真一郎是忙機車店開張的事,所以沒來,小柚子你不會介意吧。”荒師慶三說。
武臣!真一郎!
想到這兩個人,我既為前者憤怒,又為後者悲傷。
明司武臣竟然成了梵天的幹部,而且混得還不太好的樣子,居然給三途開車!
為什麼不能出息點,是三途給他開車?!
對不起,我好像搞錯了重點。但想想就很生氣,他為什麼不走正道呢?
壞了,我也沒有見到梵天的全部成員,明司武臣都當了幹部,沒準荒師慶三也墮落加入了呢?
最壞的可能性,梵天的首領不會就是荒師慶三吧?
畢竟佐野真一郎死了,今牛若狹失蹤了,對明司武臣打擊巨大,那同樣也會打擊到荒師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