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並非冤大頭。(1 / 2)

“可以。”陸望舒點頭。

其實他本就沒有要對何有憂如何,方才他會那般也不過是試探她。

但顯然,她並不是他們派來的。

他方才故意在她麵前說起自己年幼便中毒之事,觀其反應,她對此顯然不知情。

再者……

他可不認為,那些人培養出來的人會這麼笨地把所有漏洞暴露在自己麵前。

思及此,陸望舒淡淡一笑。

既然她說能解他身上的毒,倒不如讓她試試,再如何也好過他眼下這般硬抗。

或許,這何有憂就是他此生的變數。

“說定了?”何有憂舉著火棍向陸望舒再次確定。

陸望舒不言,隻看著她緩緩點頭。

“既然說定了,那就不能反悔了,若你反悔!或許就錯過了這個世上唯一一個能解你毒的人。”

見她這般自大,陸望舒搖頭。

他起身徑直往平日裏睡的草垛走去,“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兒還要早起。”

何有憂在碳堆邊坐了許久,直到陸望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火棍,躡手躡腳地往自己臥房走去。

離開前,順便把陸望舒擱在火堆旁用來割烤肉的匕首揣在了懷裏。

與虎謀皮,還是小心為妙。

一夜無話。

次日,何有憂醒來時,天還沒大亮。她見今日天氣應當不錯,便趁陸望舒沒醒前將昨日采的草藥收拾出來,放在小院裏晾曬。

“起那麼早?”陸望舒本就有早起的習慣,卻不想何有憂起得竟是比還早。

“昨兒睡得早,睡夠了自然就起了。”何有憂整理著草藥,“咱們是要出發了嗎?”

“嗯……”陸望舒點頭,“早去早回。”

興運村所在的小鎮名叫洪福鎮,它距離興運村不過一刻鍾的工夫。

興運村雖地處偏僻,卻已修好了官道。

今日時辰雖早,但在去往洪福鎮的路上卻一路順暢,並未遇險。

偏遠小鎮,大多都是守著一畝三分的務農人,便是住在鎮上的也都是做些小生意的生意人。

大家起早貪黑,為的就是改善自家的小日子。

何有憂跟著陸望舒到達洪福鎮時,街市兩邊已有許多小攤販出攤了。

有賣朝食的攤主,往已加熱的鐵鍋裏下了一大勺熬製好的清湯,瞬時清湯的香味傳遍了整條街,來往行人但凡有能力的嗅見那股子香味,紛紛扭轉步子往那朝食攤處去。

何有憂立在攤子不遠處,看著攤主手腳麻利地往大鍋裏下了一把小餛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摸了摸肚子,再低頭往自己身上摸了一把。

誒……這全身上下,別說是銀錢了,就是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她偏頭,伸手扯了扯陸望舒的袖子,“陸望舒,這鎮上的藥鋪在何處?咱們先去把藥賣了,換了銀錢後才能買好吃的。”

陸望舒見何有憂緊盯著那邊的餛飩攤,正欲說話,卻見何有憂跑了出去,一麵跑還一麵嚷嚷:“我看到藥鋪了!”

陸望舒收回了已到嘴邊的話,忙跟上她的步子。

“陸望舒我跟你說,我手裏這靈芝定能賣個好價錢,到時候,我請你吃好吃的!”說話間,何有憂已邁步進了一家藥鋪內。

一盞茶後,何有憂被藥鋪的夥計連趕帶罵地從鋪子裏轟了出來。

“也不看看咱們是什麼藥鋪!什麼雜七雜八的貨色也敢拿到咱們藥鋪裏來賣你是瞎了眼不成!”夥計指著藥鋪的招牌,對何有憂一陣鄙夷。

“嘿,我說你這夥計不識貨就罷了,詆毀人做什麼!”何有憂的暴脾氣上來了,她擼起袖子就要與那夥計幹架。

想當年,誰敢對她這樣吆五喝六的?世態炎涼,這世道當真是不同了!!

“什麼詆毀人?”夥計也不怕把事兒鬧大,站在鋪子前便與何有憂對罵,“大家都來評評理,這姑娘拿著一株不到一年的靈芝,說要來咱們鋪子賣銀子,竟還獅子大開口要價三兩銀子。別說是一年的靈芝了,在咱們鋪子裏就是十年的靈芝也不過堪堪五兩銀子,你們說,這事兒到底誰對誰錯?”

夥計的話畢,四下街坊皆是小聲地對何有憂指指點點。

何有憂見狀,將背簍才肩上卸下,許是用勁兒過大,背簍裏一部分藥材隨著何有憂的力道被甩了出來。

何有憂將藥材拾起統統收回背簍後,將背簍丟給了一旁的陸望舒。

靈芝的價錢也並非何有憂隨口說的,她在進這家藥鋪前,就在附近的藥鋪打聽過靈芝的大概價位,若非看著這鋪子鋪麵大,欲求往後長期合作,她才不會進這門,但沒想到啊……

“真是店大欺客!!”何有憂怒道:“為何其他鋪子說我這靈芝值三兩,可在你眼中卻成了一文不值,究竟是誰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