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原來是假麵。(1 / 2)

何有憂輕歎,“哎……我曉得你冷,所以拿了熱水給你擦擦手,如此總會好一些的。”說著,她放下熱毛巾,從旁邊的櫃子裏又翻找出了一床被子,將它蓋在陸望舒身上,“這樣是不是好點兒了?”

陸望舒隻是緊蹙著眉心,沒了聲音。

何有憂又拿起帕子,“嘖……平日裏見你什麼都幹幹靜靜的,你看今兒多狼狽啊。這臉上都還有泥呢!”一麵說,何有憂一麵用帕子替他拭去了臉上的髒汙。

可經幾回擦拭,何有憂的眉頭卻緊蹙而起。

她伸手喃喃著,“這是什麼?死皮嗎?”說話時,她已將那所謂的‘死皮’從陸望舒的臉上揪起。

這一揪可不得了,竟是將他的皮帶著臉上的絡腮胡都一並揪了起來。

“這也是這種毒藥的後遺症?脫發?!!!”見被自己撕開了一道口子,何有憂鬆了手,她轉手衝陸望舒腦袋上的頭發襲去。

可這回不論她怎麼扯,陸望舒頭上的頭發卻紋絲不動。

看著陸望舒那張臉,何有憂的心裏升起一道恐怖的猜想。

思及此,她俯身上前,她的臉幾乎快要與陸望舒的麵皮貼在一起。

她雙眼在他臉上掃了一圈,當她瞧見一道道微不可見的接縫在陸望舒臉頰上出現時,何有憂曉得自己猜對了。

還沒來得及從驚愕中回神,一道冷然又虛弱的聲音已然陸望舒的嘴裏傳來。

“何有憂!你要做什麼?!”

何有憂驚得忙從陸望舒身上彈跳而起,“我……你……我……不是故意扯掉你胡子的!!我是看你臉上髒,所以給你擦擦!”

所以一直以來,陸望舒臉上的胡子都隻是貼上去得而已,他這滿臉絡腮胡的形象也是假的。

回想起在鎮上找他的那些人,何有憂倒是能理解了。陸望舒為了躲避仇家追殺,易容也屬實是他的無奈之舉了。

隻是……陸望舒究竟犯下了什麼罪,竟是要這樣東躲西藏,甚至不惜隱藏自己真實的容貌?

思索間,何有憂沒等來陸望舒的回答,偏頭一看才見他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何有憂輕歎,伸手試圖替他撫平臉上的褶皺,給他掖好被角後,才從房裏退了出來。

注定是個漫漫長夜,好在還剩了些中午的臘肉飯。

何有憂草草應付了幾口後便靠著幹草堆睡了過去。

陸望舒已經這樣了,她更要養精蓄銳才行。

這一覺何有憂不敢睡得太死,生怕在她睡著時,陸望舒會有什麼好歹。

約莫到了午夜時分,何有憂摸進了房裏。

借著微弱的油燈,何有憂見陸望舒的臉色大有恢複。雖不如正常人般紅潤,但卻比此前好多了。

“陸望舒?”何有憂大著膽子拍了拍他的臉頰,見他依舊不做聲,何有憂替他做了一番檢查後,取了銀針開始替他紮針。

最痛苦的那一關陸望舒已度過了,接下來就要她從旁輔助了。

距離陸望舒上次毒發,才僅僅隻是過了一個月左右。

何有憂蹲下-身子,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一張方子,方子上塗塗畫畫做過好些修改。

這是這些時日,她根據陸望舒所說毒發症狀以及他的脈象琢磨出來的方子。

此方並非解藥,不過是能夠緩解毒發時的症狀,讓陸望舒不那麼難受的罷了。

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讓陸望舒試試。

思及此,何有憂便來到外間,提筆根據眼下陸望舒的狀況再改了一版方子後才進行配藥。

由於方子裏藥材的特殊性,對於煎藥的火候十分重要。

好在何有憂雖是廚藝黑洞,但在涉及到醫術時還是可靠的,比如這煎藥的功夫。

可是當初被太爺爺時常誇讚的,如太爺爺那樣一個孤傲、不屑讚美的,想要從他嘴裏聽到一句誇讚,可謂比登天還難。

寅時,屋外還一片漆黑,何有憂坐在碳火邊上,守著麵前正在咕嚕沸騰的湯藥。

滿屋子的藥香讓何有憂的內心有了片刻寧靜,處境雖艱辛,可這種環境卻讓她有種回到了前世之感。

也不知,太爺爺知她因為貪吃撐死後,是什麼反應?會不會又在罵自己蠢?眼下她不在了中醫堂又如何了?太爺爺年紀那麼大了,也不知還有沒有精力重新培養一個接班人了。

神思混沌中,院外傳來一陣細微的敲門聲。

“誰啊?”雨勢已沒有昨晚那麼大了,隻有零星的細雨還在飄灑。

“有有啊,是我王嬸子。”

何有憂打開院門才見王嬸子正揣著個籃子站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