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想著,何有憂就聽到了幾個冷冰冰的字飄入耳中,“滾出去,不歡迎。”
何有憂詫異抬頭,同樣詫異的自然還有劉寡婦。
劉寡婦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望舒,張了張嘴半餉才抖著手,“我……望舒,我過來找你想與你說幾句話,可是……何有憂她……”
“你也配?”陸望舒眼神漠然,沒給劉寡婦一點兒希望。
何有憂忍著笑看著劉寡婦,她把頭揚的高高的,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回頭她再來,直接關門叉出去!”陸望舒瞅著何有憂道。
何有憂憋著笑點頭。
陸望舒的話讓劉寡婦的臉色變得煞白,眼看著院門就要被關上。劉寡婦忙大聲道:“陸望舒,昨兒個村裏來了幾個人拿了張畫像說是來尋人的,你知道嗎?!!”
劉寡婦的聲音不大,卻順利喊停了陸望舒往裏走的步子。
何有憂麵色一僵,回頭看向劉寡婦。
她突然跑來家裏,說要找陸望舒,還提了那幾個人尋他的事兒。難不成,這劉寡婦她知道了什麼?
陸望舒又折了回來,“你想說什麼?”
劉寡婦繳著帕子輕飄飄地掃了何有憂一眼,何有憂見狀識相地轉身回屋去了。
一進屋她就趴在門邊看院門前的動靜,見劉寡婦不死心的還要對陸望舒動手動腳,何有憂心裏萬分鄙夷。
隻是兩頭實在隔得遠,何有憂心裏再是好奇也聽不到她對陸望舒說了些什麼。
最後,隻見陸望舒嫌惡地甩開了劉寡婦的手,而後冷著臉將劉寡婦關在了門外。
“她與你說什麼了?她不會也知曉他們在尋的是你吧?”何有憂匆忙迎上去。
陸望舒掃了她一眼並未回答。
何有憂本以為陸望舒不說了,她也就沒再問,誰想陸望舒卻主動開口,“正如你所想的……”
“不是吧?她怎麼會知道?”何有憂詫異,“她想要你做什麼?”
何有憂可不認為劉寡婦那樣的人,會好心到替陸望舒隱瞞這個秘密。既然今日來尋陸望舒,想必定是想要一次做把柄,讓陸望舒做些什麼。
“她想讓我做她男人。”
“我看她是想吃屁!!”
陸望舒詫異地看著何有憂,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說出這樣粗俗無比的話來,可便是如此,他聽著卻十分悅耳。
而此時的何有憂卻並沒發覺自己的言語不妥。
她來到陸望舒麵前,“陸望舒我可告訴你,雖然咱倆不是正經夫妻,但我也不能接受那毒婦進家門。若……”話到這兒頓了頓,“若你非要這麼做,那咱們就和離,你跟她去過日子,我自己過日子!”
“嗤——”地一道笑聲,讓何有憂回過神來。
她掃了陸望舒一眼不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劉寡婦此前還想害我呢,跟她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回頭我怎麼死都不知道!我還沒那麼蠢吧!”話是這麼說,但回想方才的情形,何有憂也發現自己的情緒好像太激動了。
“所以你以為,我會答應她?”
何有憂一時語塞,想起剛自己看到的,好像也不大可能。
“那你打算如何?”
“她已經錯過機會了,等那些人離開了,天高地遠,便是她想去告發,也尋不見道兒。”陸望舒的眼神沉了沉。
何有憂應聲點頭,“可,那些人哪裏是說走就走的?萬一明兒劉寡婦就去鎮上尋他們呢?”
“不會的,你信我。”
不知為何,陸望舒見何有憂緊張的樣子,心裏竟有些竊喜。他雖然自來討厭被人威脅,可區區一個劉寡婦還不至於讓他忌憚什麼。
更何況,劉寡婦得留給有有去收拾,等時候到了他在旁邊推波助瀾便可。
何有憂在陸望舒的安慰下雖沒再說什麼,可心裏卻有了思量……
劉寡婦這人慣來不是個安穩的,眼下她更像是顆定時炸彈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她好不容易才開始漸漸安定的生活,可不能叫她禍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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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何有憂去給二娃奶奶複診。
相較於此前,這次王婆子在見她時,態度改變的不是一星半點。
“老婆子叫你一聲有有,你介不介意啊?”診完脈,王婆子小心翼翼地詢問。
何有憂笑了笑,“我是小輩,王奶奶樂意願意喊我有有是我的榮幸,這是把我當自己人了。”
王婆子是見多風浪的,見何有憂這麼說,心裏更是歡喜了。
“有有,你不曉得,在你來看我之前,我還以為我這條命當真要交代了。二娃都與我說了,此前是我態度差了,你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