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少年扯了扯,不理解看向帶著帷帽的小明,帷帽遮住了臉,自然是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想起小明從小在宮裏長大,應當是沒怎麼見過小女孩的,甚至可以說這人應該是沒什麼同齡朋友的。
所以他會對麵目醜陋的少年也會露出善意,對小女孩的請求才會有所觸動,想到以後這人回了大渝,怕是也沒機會和同齡人玩了。
“可以啊,正好可以帶袁媛去看看京都,看看咱們天朝最繁華的地方。”
許晴想就當給小明找個玩伴吧。
“大成哥,王芳嫂子,時間不早了你們便在酒樓歇息吧,這封信還請你們幫我交給我大哥。”
拿出自己寫給大哥的信,裏麵是交代的一些生意上的事,還有周子域給的分紅,她自己留了一些,其他便留在家中以備不時之需。
許大成接過小心收好,卻沒留在酒樓住,主要是他嶽父家就在鎮上,正好可以去陪陪兩位老人,許晴便送兩人離開了。
晚上有宵禁,送走了許大成和王芳,迎客來便要歇業了,許晴正好瞧著周子域和張飛一同算著今日的賬目,他倆頭挨著頭看上去格外親密。
“周老板,明日我便啟程去京都了,你可還有什麼想交代我的?”
許晴想著周子域前些日子說過,要和顏府合作開火鍋店的事,不知道進展如何了。
被叫到的周子域卻是打了個激靈,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同張飛的距離太近,拿著扇子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天涼了,就不能靠的近點嗎?”
張飛對周子域這種保持距離的態度,隻能抱怨一兩句,還是坐遠了一些。#@$&
“誰想跟你一起報團取暖呀,我要抱也是去抱花樓的姑娘。”
周子域立馬反駁道。
“行了,花樓都燒了,用不著你們惦記。”
許晴看著兩人小學生般的鬥嘴,心裏暗暗想笑。
“周家娘子,你快坐,我可是聽說那老鴇的醉香樓開不成了,好像是不少人抗議,說那樓活該被燒,她正在急的焦頭爛額,不少姑娘的賣身契也被燒了,好多姑娘從良了。”%&(&
周子域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本來那老鴇還想瞞著賣身契被燒了的事情,正在重建醉香樓,但是因為她去幫徐大貴出堂做征,願意出錢的老板不合作了,她賣慘的時候把那事給說了。”
“是啊,師傅,浮生緣算是家喻戶曉了,每次梨園排戲都是座無虛席,說書先生也願意說這事,還將後續也說了出來,不少人都覺得周小魚做的對。”
張飛也是十分開心,本來他就是幫著戲園寫本子的,這可是大賺了一筆,正好可以收些字畫古玩。
“說起周小魚,你不是將他從牢裏接出來了嗎?怎麼樣了?”
周子域隻知道周小魚臉色看起來很差,現在還歇在屋裏沒出來,周森倒是給他端了好幾回藥。
“我這次去京都便是帶他去治病的,他的身子虧空的太厲害,在牢裏沒少受罪。”
許晴說出的話仿佛一盆涼水澆熄了本來火熱的氣氛,張飛更是氣憤的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