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落下一吻:“我去做甜點, 你乖乖的,不要鬧我。”
吻他的男人去了廚房,去做他在食譜上新學的甜點,應該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
餘白躲在房間裏悄悄的觀察了一下外麵的地形, 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的從公寓裏跑了出去。
他特意打濕自己的外套, 把它們纏繞在鐵欄杆上,擰那堅硬的鐵欄杆。他擰得很費勁, 因為太過用力, 一張小臉漲得紅通通的。
那一牆的玫瑰花被他抖落一半, 總算是擰開了一個看起來可以爬過去的縫隙。餘白這才有了欣喜的笑臉。
“需不需要在開大一些?這樣……很容易卡住。”
說得也是“那就在開大一些。”
“……”
“……”
餘白猛地抬頭, 江野正笑眯眯的站在他身邊, 見他看來, 不急不躁的動了動那好看的唇:“親愛的, 你看起來費力呢, 我能為你幫上什麼忙麼?”
呃……
“不用, 我自己來就好。”
“那邊有門。”一雙手把他溫柔的帶起來:“想去哪跟我說就是了。”
餘白老實說了:“我想去找蘇敬城。”
那雙手一僵, 過一會又恢複起溫柔來,纏在他腰上:“你剛剛說的, 我會當做沒聽見。”
“我說我要去找蘇敬城。”
沉默一會, 終於那張臉上的溫柔裝不住了,帶著一絲微怒, 他應道:“好,那就讓他死著過來。”
“……”
餘白扒拉開他的手:“沒意思。”
江野給他做了一塊巧克力蛋糕, 還撒上了他最喜歡的玫瑰花粉。看起來很漂亮,像一塊精致的裝飾品。
餘白當著它的麵把它戳爛了,一口沒吃,最後扔進了垃圾桶裏。他作成那樣, 江野還是沒生氣,隻微笑道:“這是我第一次做,不合你胃口我很抱歉。”
“我要出去。”餘白說。
江野沒什麼反應。
餘白把叉子狠狠地插在桌子上:“為什麼你都不會生氣的?”
這些天他用盡了各種辦法挑釁他,但那個醫生卻還是副溫和的模樣。有時候被他挑釁得實在受不了,就開始吃抑製狂躁症的藥物,對餘白,他最壞的程度也就是用吻來懲罰他。
“……”江野不說話。
餘白其實很害怕沉默,特別是和江野之間,他害怕他們之間死一樣的沉默,索性也就不待在這裏了,扭頭回了房間順帶鎖上了房門。
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響起敲門聲。
是江野。
餘白翻了個身,不想理會。
江野溫和的聲音響起來:“寶貝,該起來吃藥了。”
餘白還是沒聲兒。
外頭沉默一陣,也沒了聲,餘白以為他走了起來站在門口聽了聽動靜。忽然“砰”的一聲,門被踹了一下,踹得他當時心心髒病發作了一樣,咯噔一跳。
第二下。
第三下。
門鎖損壞,開了。
江野背光而立走進來,手裏還端著一杯水和藥丸。他看向房間裏的餘白,餘白就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聽話,該吃藥了。”他微笑著把杯子遞給餘白。那張笑臉有點假,又有點詭異,看起來很瘮人。
惡魔總喜歡藏在好看的人皮下。
餘白愣了愣,接過了,把自己該吃的藥一顆不剩的吃進了肚子裏。他知道如果他再不吃藥,那人有的是辦法讓他吃下去。
餘白被水嗆到咳嗽了好幾聲,江野溫柔地拍著他的背,啞啞道:“不用那麼著急,你這樣,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