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餘白盯著沈縛的嘴角忽然有些隱隱不安, 他怎麼感覺有種入了狼窩的錯覺。
沈縛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小兔子,我很好奇……你為什能招來這麼多野狼圍剿?”
誰是兔子?餘白最討厭的動物就是兔子,天生被人欺負,嗤之以鼻:“你看好你的店就行了, 別讓他們進來找到我, 不然我死也會拉著你一起。”
沈縛微微一笑:“好的呢客人。”
蘇敬城的人過來了,在門口轉了一陣轉到花店門口來。這麼多彪形大漢聚在一起出現, 跟□□似的, 正常見到應該會下意識恐懼的。
但那沈縛一點兒也沒露出恐懼的樣子, 反而很異常冷靜, 笑著麵對一群人:“需要買花麼?”
餘白往裏躲了躲。
為首的站在門口問他:“剛剛這裏有沒有個男的跑過去?”
他微笑著回答:“並沒有看到。”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 像是確定什麼一樣, 找了個借口說道:“讓我們進去看看花。”
餘白一激靈, 緩緩的爬到玻璃櫃裏, 躲到一具人體模特的後麵。那具人體模特穿著古典蓬蓬裙, 撐著花傘, 看起來很大,裙擺擋住一個人足夠了。
他知道沈縛攔不住他們。
果不其然, 那些人以買花的名義一個個走進來, 在花店裏四下觀看,不過一會兒江野也進來了。
沈縛笑著他跟他打了個招呼:“客人你也需要買花麼?”
餘白豎直了耳朵。
江野沒有理他, 冷著一張臉,邁著修長的腿走進來。沈縛的目光看向餘白躲藏的方向, 笑了笑,似乎在等待一場好戲的發生。
蘇敬城的人沒有找到餘白走了。
江野沒走,有些嫌棄的看著花圃裏盯著花店裏的玫瑰花。
“客人想要買一束麼?”沈縛走過來,挑了一朵遞給他:“最近情人節要到了, 現在預定可以打折。”
“我討厭玫瑰。”那支玫瑰被隨意的擋開,沈縛沒拿穩落在地上,江野的皮鞋正好踩了一腳。
他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那表情讓餘白心裏很不舒服,仿佛他踩爛的不是玫瑰花,而是自己的軀體。
沈縛又道:“玫瑰這麼有故事,客人為什麼要討厭?”
江野吐出二字:“俗氣。”
餘白:“……”
沈縛覺得更有意思了,抱著雙臂靠在玻璃櫃上,在他身後就是他母親那具人體模特:“那您是來做什麼的?”
江野:“找你。”
沈縛微微挑眉:“奧?”
“別裝了。”江野點燃一支煙坐在玻璃桌旁,低聲道:“把他交出來。”
沈縛故作不明白:“把誰?”
江野懶得跟他多廢話:“給你一分鍾的時間。”
有子彈上膛的聲音,聽起來又不是,餘白呼吸有些絮亂。猶豫要不要出去,江野決定的事情,那一定不會拖拉的。
“最近來的客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可怕。”沈縛勾了勾唇,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也沒有交代出餘白的意思。
餘白忽然覺得這人還挺靠譜的,被危險物品指著腦門還能這麼淡定自若。
江野微微歪頭,眼裏的殺意很明顯了。這時,一雙手忽然從他背後繞出來,帶著一把尖銳的水果刀,抵著他的喉嚨。
餘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江醫生,看來是我先找你的。”
聽到他的聲音江野那張冰塊一樣的臉這才慢慢融化,他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寵溺:“嗯,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