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不知道咱們少主在純陽宗鬧了那麼大動靜之後是怎麼了了的?”
門外紅鸞百無聊賴的找起一個話題對藍鴛說起,說著說著竟又犯起花癡來了,“不愧是尊主的兒子,剛覺醒就鬧出這麼大動靜。()”
藍鴛頗為無語的瞥了她一眼,看她這樣都懶得告訴她,他們家少主是遭人算計了。
“嘖!你快說說啊!”紅鸞見他不吭聲開始催促。
藍鴛這才開口道:“於淮安關起門查了三天三夜,要查出他們裏麵是不是有人跟咱們勾結了,他當然查不出來,三天之後就都散了,不過項左筠那個老東西倒是記仇,咬住少主的師尊不放,硬是讓於淮安開口把少主的師尊送到斷魂台上受了五道天雷,又禁足五年才作罷。”
紅鸞被潑涼水,立馬就要反駁,卻被身後傳來的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
“你們在說什麼?”
紅鸞對維護她家少主的林墨印象不錯,當即就開罵:“個沒有兒子送終的老東西!遲早被雷劈死!當年就是因為他尊主和尊主夫人才被害了!等著吧,我回頭不劈了他我就不姓紅!”
藍鴛搖了搖頭,“天衍宗守衛重重,我都不能全身而退,別說你了,你以為我不想殺了他嗎?還是好好修煉吧!”
他不僅沒有保護好師尊,竟然還讓師尊為了他受傷了!
商停雲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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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停雲推開門就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心頭驟然一縮。
師尊因為他受了五道天雷!
藍鴛抬頭看著天,沒回答她,眯起眼睛。
他好像知道少主的秘密了。
紅鸞愣愣的看著年輕的新魔皇,他身上霎時間被濃濃的陰鬱籠罩,再一眨眼竟然連人都不見了。
“藍鴛?是我眼花了嗎,剛才少主是不是出來了?”
夜深,月朗星稀,月色下的逍遙峰安靜極了。
“吱呀——”
藍鴛笑笑,期待著這位新少主以後會帶給他新的意外。
床上的人絲毫沒有察覺,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透進窗戶的月光灑在他蒼白的臉上,他眉頭微蹙,似乎睡的並不安穩,平時櫻色的唇此時也失了顏色。
心髒處傳來抽痛的感覺,商停雲的眼眶幾乎是在看清林墨現在的樣子後就立馬紅了起來。
牧雲輕輕合上逍遙殿的大門,歎了口氣,端著一盆紅色的水漸漸消失在長廊拐角。
在她離開之後,從屋頂上飄下來一道黑色的身影,動作利落的進了逍遙殿,借著夜視能力走到床榻邊。
天雷造成的傷很難愈合,商停雲聽說過,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在總是無往不利的林墨身上看到,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商停雲偏過頭冷靜了片刻,而後動作輕柔,像是怕碰碎了林墨一樣,將他解開的裏衣整理好。
走向床榻的腳步十分沉重,像是花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商停雲坐在床邊,伸手解開林墨的裏衣。
紗布幾乎包裹了他能看到的所有地方,胸腹、胳膊。
天亮了。
林墨眉心微動,頗為艱難的睜開眼睛,坐起身時牽扯到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還沒怎麼就見牧雲匆匆走了過來,麵上滿是他醒來的驚喜,他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
他坐在床邊看了林墨許久,在黎明即將到來之前,他起身在林墨白皙光潔的額頭烙下一吻,嘴唇微動。
下一秒,微風吹過,床邊坐著的人卻不見了身影,就像從沒人來過一樣。
林墨搖搖頭,“沒怎麼,隻是好像聽到有人說話了。”
“興許是在做夢,您記混了吧。”
“牧雲,昨晚有人來過嗎?”林墨問。
牧雲答:“逍遙峰上隻有我一人照顧您,真人怎麼了?”
“也許吧。”林墨扯起嘴角,給她一個笑,眼眸卻垂了下去。
師尊等我。
是他嗎?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找一下001了。
“哎,你知不知道咱們少主在純陽宗鬧了那麼大動靜之後是怎麼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