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後。()
病房裏比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還要寂靜,嚴德明說完就盯著林墨看,內心多少都有點忐忑,他有點摸不準林墨的反應。
雖然他剛才跟林墨提出來的事情非常有誘惑力,能讓許多人喪失理智,但是嚴德明清楚林墨不一定會跟那些許多人一樣,除卻性格方麵,他調查過林墨的財力。
大學教授的工資並不能帶給林墨取之不竭的財富,可是他在經商方麵是真的有天賦,在股市賺了一大筆錢,然後又以私人名義投資了電影電視劇,前景都非常可觀,收益絕對多出投資好幾倍。
不過這樣神乎其神的投資者的存在極少,但林墨絕對是為數不多的那一個。
得到關於林墨的這個消息之後,嚴德明的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麵是對自己有個這麼優秀的兒子感到開心,一方麵是又覺得可惜林墨是個私生子,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名正言順的把集團交給林墨。
那些眼光極好的投資人都比企業家還要富有,畢竟企業家有一大堆員工要養,而他們大多的資產都是不動產。
但是投資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隻是哪天看中了一個有前景的項目並且投資,就能什麼都不做的獲得長期收益,而這種投資人的純收益就算除卻稅收也絕對超過大部分企業家。
嚴德明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當初我得知你和我的確為親生父子的時候,也的確覺得震驚和難以接受,還有愧疚,畢竟讓你母親和你受了那麼多苦,是我的過錯,如果我唉”
嚴德明說著臉上浮現痛心疾首的表情,搖了搖頭後又住嘴了。
再一個就是擔心林墨並不會答應他的要求,畢竟以林墨的能力來看,他的未來都不會缺少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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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墨頓了一下,像是意識到他對嚴德明的稱呼好像有點尷尬,“抱歉,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我需要冷靜一下,至於你剛才說的話,我需要想一下,先告辭了。”
秘書在這個時候走上前來,低聲問道:“嚴董,要派人跟著他嗎?”
嚴德明擺了擺手:“不用。”
林墨沒說話,走出病房的步伐有些慌亂。
在他離開病房之後,嚴德明臉上的一切表情都消失了,他看著床頭櫃的康乃馨,又看了看門外已經走遠的林墨的背影,目光晦澀不明。
果然都是嚴家的人,都是一樣的虛偽,說了半天倒把原身的母親說成一時走了錯路的年輕人,自己的過錯倒是推了個幹幹淨淨,還說他後來找過原身的母親,得知她已經出國就決定不再去打擾她,而現在意外發現了林墨的存在,就想好好補償他。
嚴德明說是要把他認回嚴家,帶進公司工作,但是林墨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林墨離開病房的時候,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震驚,想起剛才在病房裏聽到的話,冷笑一聲。
林墨回到家後跟陸延之優哉遊哉地度過了幾天,美名其曰是補償這段時間對陸延之的冷落,其實是做出被打擊到不想出門的樣子給嚴德明看,還有就是因為之後的一段時間林墨都會很忙
兩個剛開始同居生活的年輕男人在家裏能做的事情那可就太多了,沒羞沒臊的度過三天,林墨就十分冷酷的扒拉開陸延之搭在他腰上的手,然後在陸延之睡眼惺忪的時候爬起了床。
嚴德明隻想找來一個讓嚴家人恐慌的人,而林墨一開始設局想讓嚴德明做出的決定就是這個——讓他名正言順的進入嚴家,進入嚴氏集團。
他要一點一點瓦解嚴如修的靠山。
陸延之反應了好一會才給出回應,不過隻有一個字:“好。”
再然後就沒再出聲了,這段時間的瘋狂到底是有些累,他們不分白晝的縱情,彼此都得到了巨大的愉悅。
陸延之皺了皺眉,剛睡醒還沙啞著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響起:“怎麼了?餓了?”
林墨一邊給自己套上褲子,一邊微微側著頭看著床上的人,心虛了一瞬,說:“不是,我是要出門,那個最近我可能要忙一段時間,吃的你要自己解決了。”
哢嚓一聲關上門之後,原本還安靜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抬手摸了一下額頭,良久勾起一抹笑容。
林墨回頭看了一眼,見陸延之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動作也放輕了許多。
頂著疲累的身體收拾好自己之後,林墨在陸延之額頭上溫柔地落下一個早安吻:“等我回
來。”
“你是答應接受我的補償了?”嚴德明出聲問道。
林墨點頭,直視著嚴德明的眼睛開口:“我相信你是我的父親,我也願意跟你回嚴家,隻是有一件事我需要跟您表明立場,我回嚴氏集團的目的不是為了什麼您補償給我的總經理的位置,也不是為了什麼股份,我不缺那點錢,我的目的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