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故不能理解事情為什麼會跟他預想的有這麼大的發展偏差。
從寧母來學校找寧燃,到不久前的跳樓事件,其中都有他的手筆。
薑故熟知寧燃的一切背景,所以在寧母偶然尋找到他們宿舍樓下的時候,他很快就猜出了眼前詢問寧燃是否住在這棟宿舍的女人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在西餐廳意外讓寧燃和謝景煥見到之後,薑故就隱約覺得謝景煥跟他疏遠了一些,雖然他們也確實還處於剛認識的程度,但薑故總覺得謝景煥對他沒有在見到寧燃之前親昵了。
可是最近在吃飯那天之後,謝景煥回應的消息都十分簡短,甚至不回。
雖然謝景煥有說過他最近有一項重要的實驗要做,會很忙,但是薑故總覺得那是協謝景煥躲避他的借口。
他跟謝景煥專業不同,謝景煥又住在校外,他能見到謝景煥的機會真的不多,弄到謝景煥的聯係方式已經超越了學校裏無數謝景煥的慕者。
見麵機會少,薑故就經常在微信上找謝景煥聊天,他知道謝景煥的所有資料,每次聊天都是迎合謝景煥的好在聊。
他很急躁,又不能表露出絲毫,夜裏做夢都能夢到謝景煥跟薑故在一起,憋的都上火了。
直到今天上午,他在宿舍樓下碰到了寧燃的母親,茅塞頓開。
薑故覺得這些不對勁都是發生在謝景煥和寧燃見麵之後,他把這歸結為寧燃身上的主角光環影響到了謝景煥的緣故,並沒有想過是那天他對林墨的一番評價,讓謝景煥對他重新審視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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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故這些天一直在關注寧燃,雖然沒有發現寧燃跟謝景煥私下裏有來往,但謝景煥的冷淡還是讓他沒有辦法對寧燃放心。
他越想越覺得就應該在事情還沒發展到他不可控製的時候,就從根源切斷。
他知道寧母最不能接受寧燃畫畫和忤逆她,裏寧燃被寧母虐打的描寫他都會反複看好幾遍,心裏才爽快。
都在一個學校謝景煥就不可能完全見不到寧燃,但如果寧燃離開了這所學校呢?
如果寧燃再也沒有接觸到謝景煥的可能呢?
可是他沒有想到,謝景煥居然會出現在天台,並且目標明確,上來就是去幫助寧燃的!
他不懂,明明沒有交集的兩個人還會有這樣的糾纏。
於是他編造了很多寧燃沒有說過的話和沒有做過的事情,說給寧母聽,在說的時候寧母的情緒就已肉眼可見的抓狂,他還給寧母指了個地方,引她去教學樓把事情鬧大,這樣寧燃就會迫於麵子妥協,寧母鬧著鬧著就上了天台是他沒有想到,卻樂見其成的事情。
他偷偷夾在人群中一塊上了天台,他要親眼看到寧燃的難堪,畢竟今天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在寧燃身上找樂子了。
寧燃,我本意不願把事情做絕,是你逼我的。
看來是他破壞的還不夠徹底。
薑故走到天台邊,那兩道並肩走在一起漸行漸遠的身影落在他眼中如針紮一樣。
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不僅僅是沒事了,還大有進展。
寧燃小心翼翼抬頭看了眼對麵的謝景煥,掩去眼中的悸動,說:“謝師兄都跟我說了,他是受你所托來幫我的,謝謝你們。”
“沒事吧?”
林墨帶著飽受摧殘的肉體緊趕慢趕地回到學校卻得知謝景煥和寧燃兩人在食堂裏吃飯,心口一痛,但看到寧燃沒事還是鬆了口氣。
寧燃用力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你們都幫了我很大的忙,今天要不是謝師兄出麵,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走了”
謝景煥擦了擦嘴,掀起眼皮看著氣場低落的小孩。
林墨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掃,這種氛圍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笑的揶揄:“沒事就好,不過我覺得你更要感謝的是謝景煥,畢竟我隻是動了動嘴,真正跑腿辦事的人是他。”
謝景煥唇角微揚,心裏盤算著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寧燃他就是企鵝上的那個師兄,但話到嘴邊的話還是被他咽了回去。
寧燃讓他覺得很有意思,不管是企鵝上的還是現在坐在他麵前的,現在得知是同一個人,又見證了寧燃和他母親的糾葛後,他對寧燃有了一種探究欲。
“該怎麼走就怎麼走,你反抗那個女人不就是為了畫畫嗎,現在應該更堅定的在這方麵做出成就,哪怕不是為
了讓她看,也要給你自己一個結果,不是嗎?”
“嗯!謝謝師兄!”寧燃抿著嘴靦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