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通常將這種場麵稱之為修羅場。▓+++Шww▓
修羅場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時候就不太美好,但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話
又有熱鬧看了呢
對林墨的悄無聲息退出戰局毫無察覺,秦宣澤眼裏現在看到的就是這個突然出現參與叫價的男人,心情隻能說是更差沒有最差。
紅珊瑚的叫價本就被林墨抬到了一個超過其本身價值的價錢,現在又來了一個人叫價,這也就意味著他現在要麵對的是兩番加價。
越想秦宣澤的臉色就控製不住地越來越難看,但從小在索微月那裏受到的儲君喜怒不形於色的教育,讓他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憤怒,艱難扯起一抹得體的笑容開口。
沒等霜花開口,謄禦就先皮笑肉不笑地接上了秦宣澤的話:“規不規矩好像都不由你說了算,該雲霄閣說了算,而且我並不是中途出現的過路人,我早已在雲霄閣定了廂房,隻是來的稍晚了一些,難道這樣我便不能參與拍賣了嗎?”
在兩人口舌博弈之間,林墨已經在無人發覺的角落裏遞了眼神給拍賣台上的霜花,後者領會到林墨的意思,在謄禦話音落下之後開口:“按雲霄閣的規矩,新來的這位公子可以參與拍賣,還請公子移步到廂房,我才能繼續競拍。”
“拍賣會如今已進行到一半,參與拍賣的也都早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就入了座領了拍子,不知這位公子突然出現參與拍賣是何意,這似乎不合規矩吧?”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秦宣澤的目光從謄禦那裏挪到霜花身上,想讓雲霄閣出麵的意思十分明顯。
從林墨那天來找過他之後,謄禦核實了所有林墨說過的話,無一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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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拍賣會開始的前夕,謄禦百般煎熬,時常想到慕容聽雪,偶爾想到秦宣澤,心中百般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難熬。
謄禦滿意地笑了,微笑著看了秦宣澤一眼後,他便帶著侍從踏上去往二樓包廂的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抬眸尋到林墨所在的廂房,兩人短暫交換了一個彼此才懂其中意味的目光。
和林墨眼神交彙後,越過欄杆,謄禦和慕容聽雪震驚的目光對上了,謄禦臉色微變。
林墨眉眼微動,借著從洛青舟手裏接水果的幾乎湊到他耳邊低語兩句。
拍賣台上霜花再次開口。
直到見到慕容聽雪的那一刻,謄禦才覺得自己紛亂的心安定了下來,有很多話想跟慕容聽雪說,但想到他剛才在心裏做下的決定,為了那個計劃,他硬生生壓下翻滾的情緒,做出微訝的表情和慕容聽雪匆匆對視一眼,而後繼續邁步向前。
謄禦坐到廂房後,競拍繼續,除了林墨沒人注意到謄禦廂房裏走出去的侍從。
慕容聽雪看著秦宣澤的冷臉,心裏慌得更加厲害,直到謄禦的出現,他的不安就好像到達了頂點,坐在這個廂房裏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內心有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盡管他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就是這種脫離掌控的一無所知才讓他不安,極度不安。
“四千萬兩黃金一次。”
“五千萬兩黃金。”秦宣澤直接冷著臉打斷霜花的叫價,而後拂袖轉身走回到座位上,被掀起在空中翻飛的衣袖的弧度滿滿寫著憤怒。
但現在不是前兩次叫價時的境地。
先是一個林墨,現在又來了一個跟他搶的人,而秦宣澤從謄禦身上感受到了挑釁的氣息。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慕容聽雪試探著開口勸說道:“宣澤,這個紅珊瑚現在的叫價早就超過它的價值了,別跟拍了吧,後麵還有拍品,不如再觀望觀望,這紅珊瑚不一定是最好的。”
要是在前兩次慕容聽雪對秦宣澤說這樣的話,秦宣澤是會聽從並采納的,畢竟慕容聽雪都鬆了口並不在意這個紅珊瑚能否拍到,他就更不用硬繼續叫價爭搶了。
想到這裏,秦宣澤的目光愈發地堅定了起來,他偏頭看向慕容聽雪,語氣篤定道:“這座紅珊瑚我要定了!”
說罷,秦宣澤叫來他的貼身侍衛,耳語吩咐他稍後無論是哪個廂房再叫價,讓他像去‘拜訪’第一個富商那樣,如法炮製地再去拿出太子的身份恩威並施一番。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今天這座紅珊瑚,他秦宣澤是怎麼說都要拿下的!
哪怕再動用一些手段他也不在乎!
林墨垂眸看向手中裝
滿茶水的杯子,手腕微動,杯中的水便晃了起來,掀起一陣波瀾,還有些茶水濺到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