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手搭著西裝外套,身姿筆挺地站在謝婉芳身邊,麵對林晚秋的激動和不可置信,他隻是笑而不語。
那邊林晚秋還在感到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怎麼會呢怎麼會沒有的,我暈倒之前明明看到了,明明就”
林晚秋突然頓悟,他直直地望向林墨:“是你!你還有同夥,那個時候有人在我後麵打暈了我,你就是趁著我被打暈的時候換了衣服對不對!”
“同夥?”林墨輕笑了一聲,目光看似落在林晚秋身上,實則往他斜後方看了一眼,那一眼的隱晦調侃隻有他和那個被迫同夥的人懂得。
尤其是段嶺,他立馬聯想到了林墨來的時候穿的確實不是現在這套黑色的西裝。
“林墨,我記得剛才你跟你父親過來的時候,身穿的是一套白色西裝,可你現在穿的卻是黑色的,這你要怎麼解釋?”段嶺麵帶笑容步步緊逼。
“林晚秋,你的想象力不錯。”林墨誇獎道,他的淡定態度讓這麼多的看客沒有一個發現他一直都在顧左右而言他,避免正麵回答林晚秋的問題。
不過林晚秋剛才的話道還真叫人想到了些什麼,雖然他自己不知道,但在他之前見到林墨並對林墨有印象的人,都發現了這個破綻。
段嶺對林墨的逼問因為段明決的突然出現暫時被打斷了。
林墨看著明顯在爭執中的段家父子,若有所思。
“爸!你在幹什麼?”聞訊趕過來的段明決走到段嶺跟前拉住他壓低聲音質問:“你為什麼要為難林墨,你明知道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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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嶺看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也壓低聲音厲聲嗬斥:“我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總之我永遠不可能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今天這事你也不許插手!”
“是啊是啊,我也記得林墨最開始穿的是白色西裝,中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然後他再出現就是這身黑色西裝了!”
人群中接二連三地有人附和起來,更多人的記憶被喚醒。
今晚惹怒段嶺不在計劃之中,但現在看來被段嶺咬著不放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至少讓他跟段明決之間的矛盾更大了,也讓他更有理由一點一點疏遠段明決而不顯得突兀。
“白色的衣服?”林晚秋抓住重點,冷笑一聲:“看來你今晚真的換過衣服,隻不過你忘了有人會記住你最開始穿的是什麼衣服,林墨,你百密一疏,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林天年和謝婉芳對視一眼,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眉頭皺起,沒人比他們更清楚林墨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而他們也確實不知道林墨是什麼時候換的衣服。
不過他們也不是因為這個就相信了林晚秋說的話,他們隻是意識到現在的局麵對林墨十分不利。
“我好像也記得他穿的是白西裝,怎麼現在是黑色的了?”
“不會真的像林晚秋說的那樣吧”
林墨對上了盛之衡看過來的目光,盛之衡複製粘貼了他之前別有深意的眼神,調侃了回來。
段嶺按下段明決後再次開口:“林老板,這話誰說的都有幾分可信,但是你作為林墨的父親,說出來就沒有多少可信度了,你不如讓你那雞都沒殺過的兒子來回答這個問題。”
林天年正了神色:“我這個兒子在家連隻雞都沒殺過,又怎麼會殺人?”
聽著這話林墨有些心虛,但轉念一想,林天年說的是他真正的兒子,又不是他。
林墨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我確實是換過一次衣服,但那是因為在白府後花園不小心跟盛將軍撞了一下,酒水撒到了白西裝上,頗為不雅,所以盛將軍便好心帶我去向白叔叔借了一身衣服,盛將軍可以給我作證。”
撒謊不眨眼。
林天年十分信任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兒子的人品,他神情坦蕩地看向林墨:“林墨,你來解釋,全都一次性說清楚了,免得別有用心的人繼續抓著你不放。”
這別有用心的人是誰,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隻是神仙打架,他們還是避讓開來比較好,免得被人記掛上。
盛世瞪大了眼睛,他從沒想過父親會插手這樣的閑事,這就已經是明擺著站在林墨那邊了,可是
父親也是知道他站在林晚秋這邊的,他真的是從來都看不透父親的想法。
一條繩上的螞蚱,將軍既然都已經幫我一次了,再幫我圓個謊也無傷大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