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盛之衡隨手脫下上衣,精壯的上半身依稀可見汗水順著肌肉紋理往腰腹部順著人魚線往下流淌,誘人而不自知。Шwwl〇veuedum
隨手抓了件浴袍往浴室走去,不一會裏麵就響起了水聲。
浴室裏的一幕和昨天晚上林墨房間的浴室畫麵重合。
淅淅瀝瀝的水聲就像是盛之衡此刻的思緒一樣,他越不願意去想的事情,偏偏就像這水一樣,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心口,提醒他什麼。
被久違的煩躁情緒找上,盛之衡隻覺得一陣頭疼。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書桌上那枚紐扣,在白峰鐸壽宴上被林墨熱情邀約時的場景浮現眼前,緊接著就是他看見林墨幹淨利落解決那些刺客時的場景,冷厲無情,可對上他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副樣子。
林墨剛喝完第一杯茶,他等的客人就走進了留香閣的大門。
段明決和徐長華兩個人一前一後,前者垂著頭,看不太清表情,後者則是眉頭微皺著。不過段明決雖然皺著眉,倒也看不太出來是喜還是怒。
許是因為要談論的話題不能讓外人聽到,段明決也領著徐長華找了個角落坐下,好巧不巧地他們找的角落位置就在林墨斜對麵的位置,中間隔了一個柱子恰好遮住了林墨的身形。
竟然讓他一直記到現在。
盛之衡輕歎了口氣,轉道往衣帽間裏走去,換上一身常服,臨走之前走到書桌前拿起了那枚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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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長華舔了舔唇,飛快地看了段明決一眼,而後又低下頭,小聲說道:“我隻是不想給雙方都帶來麻煩,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段先生您也別記著了吧。”
段明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段先生?”
“我猜出來的,很好猜。”徐長華顯得有些局促。
瞧著他們坐下,林墨笑了笑,拿起盤子裏精致的糕點優哉遊哉地吃了起來,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對話,等待一個最佳出場時機。
徐長華坐下之後就低著頭不吭聲,也不看段明決。
段明決打破沉默:“你跑什麼?”
“那就當我是欲情故縱好了,段先生不必再找我,我也不會糾纏段先生什麼的!”徐長華說著就要起身離開,被段明決隔著桌子伸手一把拉住。
“跑什麼跑,坐下!”
段明決厲聲,見徐長華被他嚇得一個瑟縮,又歎了口氣放輕語氣說道:“那天我醒來之後就想起昨天晚上酒後我拉著你發生的事情,又沒在房間裏見到你人,猜到你醒來之後就跑了,我不是那種做事不負責的人,我派人去調查你的身份,花了一天時間查到你叫徐長華,可是去徐家找人沒找到,又花了兩天時間才找到你,你認為我會就這麼讓你離開嗎?”
“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還跑什麼?”段明決挑眉:“旁人都想盡辦法跟我攀關係,你倒是頭一個躲我像是躲洪水猛獸的人。”
徐長華抿了抿唇沒接話。
段明決突然附身靠近,壓低聲音:“你不會是在跟我欲擒故縱吧?”
當時的第一想法就是先找到人,但找到人之後再怎麼辦,他沒想過。
找不到徐長華的三天裏,段明決想過很多,他想昨天徐長華送醉酒的他去酒店,會不會是有意,可回想起來的記憶是他強迫的徐長華,徐長華送他到房間之後就要走了,是他想著林墨恍惚間動了心思。
之後查到徐長華的家世背景他又想,徐長華主動離開會不會是欲擒故縱。
徐長華麵對段明決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段先生說負責,你想怎麼負責呢?我們都是男人,況且你也已經有了林家少爺作伴,這個意外除了讓它過去,還能怎麼樣?你特地花費這麼多時間找到我,還想怎麼樣?”
這次輪到徐長華沉默。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想怎麼樣,醒來的時候腦海中閃現的那些畫麵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在遇到林墨之前甚至都可以說是家常便飯,或許是因為徐長華長得像林墨,讓他沒有辦法就這麼讓這件事過去。
“幫我什麼?”徐長華微愣。
段明決說:“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帶著身體不好的母親無處可去,現在暫時靠每天打零工賺來的錢生活,我可以給你錢,也可以供養你和你的母親到學業結束,房子也不是問題。”
“你想包/養我?”徐長華皺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