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盛之衡親自監工翻新的主臥,因為喜事的緣故,房間裏貼了很多剪紙,還有掛了一圈的紅色綢緞,料子拿去做衣服都是極好的。愛l○veueduc〇m
盛家沒什麼要特別注重的長輩,盛之衡也不喜那些所謂的親戚,不想讓林墨費心力與他們周旋,又念著林墨一大早起來的辛苦,直接就背著人上了二樓房間,讓林墨在房間等他就好,外麵的那些人他去應酬。
按照婚禮慣例,新郎一般都會被灌上好些酒才被放人,但盛之衡是誰?今天也就是他大舅子不在乎他的身份,拉著人對飲了好幾杯,才讓盛之衡沾了些酒,不過那些酒對他來說並不足以醉人。
盛之衡笑著邁開大步朝床邊走去,滿麵紅光,平日裏的冷峻臉龐此時看起來竟多出幾分平易近人來。
沒有什麼所謂的緊張,也沒有什麼矯情的猶豫,盛之衡伸手就直接掀開了蓋頭。
但是當盛之衡推開新房的門反手落鎖,轉頭看到歪在床邊昏昏欲睡的人時,心裏卻是生出了幾分微醺的醉意。
從今天起,林墨就徹底是屬於他的了。
從房間傳來腳步聲的時候,林墨就醒了過來,但是沒有做別的動作,隻是安靜等待盛之衡走過來,蓋頭被掀開,光傾瀉在臉上的那一刻,他就睜開了眼睛。
落在盛之衡眼中,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睜開看向他的瞬間,仿佛一眼萬年。
許是房間裏紅色係的東西太多,在光線的各種折射下打在林墨臉上,盛之衡覺得今天用人比花嬌來形容林墨都是不為過的。
不過這話他可不會直接說出來,林墨不會喜歡這種‘誇獎’的。
記住網址rg
林墨笑:“肯定是林書那家夥灌的,除了他誰敢灌你酒?”
盛之衡又低低地嗯了一聲,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摸上林墨的臉,而後停在柔軟小巧的耳垂上,手指念著那一團軟肉摩挲,將白皙的肌膚揉搓變紅。
林墨沒有他短暫想象中的害羞,掃了他一眼後縱了縱鼻子,敏銳問道:“被灌酒了?”
盛之衡替他將紅蓋頭全部從頭頂上揭下,而後目光就不瞬地盯著人看,低低地嗯了一聲。
“好。”林墨勾起唇角,反手將已經遊移到衣領上解扣子的手握住,用力一拉,帶著人倒在大紅色的真絲被套上。
盛之衡反應極快,一手伸至林墨腦後護住,一手撐在林墨耳側,避免自己身體的重量衝擊到他。
林墨貓兒似的眯了眯眼睛,不僅沒躲,還十分配合的仰起了頭,露出修長好看的天鵝脖頸,嬌生慣養著長大使他的肌膚潤白如玉。
盛之衡眸光微暗,啞著桑子開口:“今天晚上我隻想從你嘴裏聽到我的名字。”
隻聽林墨用氣聲在他耳邊道出——
“盛之衡,我你。”
林墨的下一個舉動卻讓他僵了僵。
咬在耳朵上的牙齒微微用力來回碾壓了兩下,傳來輕微的刺痛感,像是觸電,盛之衡的呼吸瞬間就變重了。
夜色深沉,申城的街道上燈紅酒綠的熱鬧起來,收留那些玩的浪蕩子,或是午夜的傷心人。
夏檸租住的地方不遠處就有一家酒吧,跟盛世爭吵分開後他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回家,但是當他站在那個老舊的巷口,聽著巷子裏傳來夫妻吵架,孩子不聽話被打罵、醉鬼胡鬧等等這些交織在一起的讓他厭惡的聲音,心裏的難過就更加成倍地湧上心頭。
這無疑是今晚最好的酒,讓盛之衡甘願沉醉。
他不該是這樣的,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他過的都應該是小王子一般的生活。
都是因為林墨。
他站定在巷口,不由得想,曾幾何時,他是幾乎接觸不到這樣的底層人群的,可是他現在居然和這些人住在一起。
夏檸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導致他過成了眼下這樣的潦倒局麵。
夏檸不相信林墨什麼都沒跟盛世說過,他遊走在林家和盛家之間,想要接觸到盛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為什麼?
夏檸閉上眼睛,一切都是從他跟林墨對上之後脫離控製的,他恨林墨,更恨現在的自己,除了在心裏恨林墨,什麼實質性的反擊都做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林墨越走越高,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原本他還可以將指望全部放在盛世那裏,可今天盛世居然跟他說了那樣的話!
為什麼你都有了那麼多了,偏偏就是見不得他唯一擁有的盛世,得到了盛之衡的心還不算,居然連盛世都想從他身邊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