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東宮怎的這麼熱鬧?老遠都能聽到裏麵的歡聲笑語!”
“你不知嗎,皇後娘娘今日辦了場賞花宴,邀了許多夫人小姐去宮裏賞花呢,我聽著東宮裏的丫鬟說皇後娘娘的侄女,成安候家的嫡女左小姐可是做了首極好的荷花賦,皇後娘娘都把番邦進貢的紅珊瑚手釧賞賜給她了,那可是稀罕物件!”
“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是好奇那荷花賦是首什麼樣的詩。『Шww』”
“得了吧,咱們這些粗人哪能懂得舞文弄墨的事,沒那好命呢!”
文德帝聽著前方兩個宮人的對話,眉頭蹙了蹙。
“是。”
“謝皇上!”
被罰了還要謝,這就是皇城,這就是天子腳下討生活的規矩。
他身旁的太監總管蘇公公見狀連忙走了過去,高聲嗬斥:“大膽!不去做自己的分內事,竟然在這禦花園內嚼主子們舌根,一個個地都不要腦袋了嗎?”
那兩個宮人頓時大驚失色,在宮裏做活的誰還能不認識蘇公公,那可是皇上跟前的人,連忙下跪求饒:“蘇公公奴才(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蘇公公饒命啊!”
“罷了。”文德帝轉著手指上的玉扳指走了出來,發話:“讓內務府罰奉半年,以示懲戒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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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帝哈哈一笑,手指著他說:“朕看你是覺得在棋盤上贏了朕有趣才是吧!”
林元修笑而不語。
文德帝逐漸正色起來:“這賞花,也不一定光是賞那池子裏的花,皇後宮中可是請來了不少貴女,像元修你這般年歲的,膝下孩子都上了學堂,朕那時都已有好幾個孩子了,你家中卻連個侍妾都沒有,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成家的事情了?”
兩個宮人領了罰佝僂著腰退離了此處,在文德帝他們看不到的視角裏,卻是往東宮方向去了。
文德帝偏頭看向林元修,一副頗有興味的樣子:“這皇後在宮裏辦賞花宴也不來通知朕一聲,早知道朕就不拘著你在禦書房陪朕下棋,而是帶著你一道去皇後宮裏的賞花宴瞧熱鬧去了。”
林元修道:“臣沒有好賞花的雅興,還是覺得陪皇上下棋有趣些。”
林元修不願成家的原因,他又何嚐不知道,是為自己省事,也是為了給他這個皇帝省事。
文德帝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你總不能為了那些捕風捉影,無稽之談的流言,就一輩子不娶妻吧?”
林元修淡然一笑:“遇到了再說吧,臣不願為了成婚而成婚,佛法常道緣分二字,臣就等這緣分,不想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