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寒毛都炸了,少年強忍著身體反射性的反擊衝動,白淨的臉都僵住。
“你別、不然打你……”
他結巴一下,帶著幾分色厲內荏地威脅。
仿佛是被觸犯領地的貓兒,瞬間亮出尖銳的爪子。
薑戈的手及時停下,瞧著他反應,渾身僵硬,脊背緊繃,恨不得下一秒從他懷裏跳出去,一副對這種事極為反抗的狀態。
他收回手,麵不改色,剛準備開口,旁邊傳來一點突兀聲響。
兩人轉頭一看,不知何時這邊打算喊人的紀染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重點是——薑戈。
內心一大波臥槽狂奔而過,這當眾呸!背地裏調戲自家嫂子?!居然還被他撞見?!
空氣足足詭異兩秒。
紀染才硬著頭皮:“隊長,有人找。”
放下話,轉身就跑。
他不會被殺人滅口銷贓毀屍吧?!
“……”
薑戈轉頭一看,宿棲也跑了,動作比紀染還迅速,瞬間沒人影,仿佛被驚嚇到。
這下,他沉默一秒。
就這點能耐,還想找地下情人?
宿棲還真是被嚇到,原以為對床伴他沒什麼計較,大不了忍一忍,實在不行眼睛一閉就過去,但剛才那一刻,身體瞬間給出反應——
不!他不行!他不可!
在薑二少懷裏讓他不可抑製地回想起上輩子,被那個變態男人支配的那些時刻,無法逃離,洶湧澎湃的用力,凶狠。
對方還總是變態地喜歡把他搞哭。
吻著他眼角的淚,一點都不放過。
“——媽蛋。”他小聲咬牙。
別讓他看到那個變態,要是讓他撞見,一定把人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你給我等著!
他耷拉著腦袋,回到房間,又接到電話,家裏讓他趕緊回去,不然飛機大炮來接。
宿棲:“???”
宿父在電話裏苦口婆心:“崽啊,你要是想玩,讓你哥陪你啊。”
宿棲很想說他哥平日裏事務繁忙,都已經忙到恨不得三頭六臂,一天二十五小時都不夠,你們真的忍心?
“當然忍心。”
“……”
噢,他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
宿棲歎氣,“放過我哥吧,他還隻是個人類。我出來玩兩天,過兩天就回去,再說薑二少人挺好。”
“好?”宿父冷哼:“你都能把你拐走!”
此時他還不知道,這一拐,就是一輩子。
宿棲為他叫屈:“大好人呀,你想想,這些年,有幾個人敢拐走我?!連搶劫犯都不來找我耍!我多無聊!”
“……”
宿父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忘了,過陣子訂婚,薑顧沅把工作都推了,就準備陪你,結果你又跑了?”
宿棲哼了聲,“我現在不想看到他。”
宿父居然一點都沒生氣,從前追太過,現在態度放鬆點,他覺得挺好,總不能一直跟在別人屁股後麵,語氣鬆了些。
“那行,你在外玩兩天,兩天後必須回來。”
宿棲又說幾句,電話掛掉,出去一看,薑戈人不在。
“他有事出去。”
桑柏梓看到他依舊熱情,招呼他過來,“要不要跟我們出去玩?”
他眼睛一亮,“好啊。”
於是接下來兩天,他們都在外麵浪,帶著他到處廝混,要說京城這麼大,能玩的地還真不少。無論是街巷胡同,還是各具特色的曆史文物建築,當地小吃,風俗習慣。
幾個成員自覺是哥哥,都很熱情,一直給他投喂。短短兩天,宿棲都快被喂胖了。
不過玩歸玩,他們每天還會騰出一點時間討論作曲。
轉眼間,演出時間就到了。
是在一家場地規模不小的深夜酒館,招牌最色,京子西巷最大的一家livehouse。
這天到時間,他們坐上車到地方,後台裏,宿棲看著幾個成員準備著,依舊悠悠哉哉、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你們都不著急?隊長都沒出現。”
薑戈這兩天不知道是在忙什麼,神出鬼沒,經常見不到麵,除了給他打兩個電話,其他時間都是桑柏梓在安排他。
說是來演出,結果另有其事。
“你想他啊?”桑柏梓抬起臉,方便化妝師在他臉上動作,嘴裏調侃道。
剛換好衣服的紀染聽到,立馬咳一聲。
桑柏梓拿眼角睨他,納悶:“紀染這兩天都怪怪的,病了趕緊治!”
紀染心說他生病個屁,還不是發現個大秘密,憋在心裏,沒人能說,可把他憋壞。
他眼神又往宿棲身上瞟,隊長也不是個人,撩了人,又不管,甩給他們,反倒自己忙去。
“他有事的時候,一貫是這樣,幾天都見不到人影。”
桑柏梓倒是好心跟宿棲解釋兩句,免得這小孩心裏有意見,覺得人是故意不管他,“覺得後台悶的話,可以出去,這家老板跟薑戈很熟,我和他們打過招呼,今晚沒人管你,隨意消費。”
宿棲點點頭,也不拒絕,很快就出去。
場地裏人很多,明明距離演出還有一個小時,場子卻已經被擠滿,人頭攢動,氣氛躁動。
單是他出去這一小會,就灌了一耳朵他們vk樂隊幾位成員的名字,來回輪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