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綏倒沒覺得有什麼,隻是對這人的視力感到無奈,隻好自己把眼鏡塞進這人手裏。

“你就是新到崗的行政秘書吧?”

宴綏收回手,避開那兩塊肌肉集中視線去看他胸卡上的名字。

“蕭秘,咳,蕭秘書。”

這就是剛才係統說的,海棠文學裏的,嗯,總受?

宴綏掃了眼蕭鍾彥的臉,又想到剛才看到的好身材,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站起來。

現在作受都這麼卷了嗎?

“是的蕭總。”

帶上眼鏡後,蕭鍾彥總算能看清東西了,他撿起滾落在一邊的杯子拍拍褲子,站起身對宴綏道歉。

“抱歉,我剛才想給宴總送水,但是不小心被絆倒,這塊地毯的費用可以從我的工資裏扣。”

蕭鍾彥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沒想到第一天上班他就出了岔子。

“沒事,過會我讓人來收拾一下就好了。”

“以後上班,還是帶隱形眼鏡比較方便。”

宴綏笑著擺擺手,看著蕭鍾彥的眼鏡說。

雖然到現在也不是很能理解怎麼會有人能在地毯上摔一跤,但不妨礙他做一個寬容下屬的好上司。

“對不起宴總,是我的錯,我以後記住了。”

蕭鍾彥的眉眼鋒利又帶著點多情,引人墮落的糜豔,是讓人不知不覺中審美上癮的類型。

此時他認真的看著宴綏低頭認錯,聲音低沉又柔軟,有種高嶺之花被折服的感覺。

讓人忍不住產生征服感和淩虐欲,想要更加折辱眼前的人看他露出更多隱忍的表情。

宴綏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得心頭一震,掐了下手掌收回逐漸滑坡的意識,暗歎不愧是海棠文總受的加持魅力,連他都被魅惑住了一瞬。

不行不行,豬油蒙心!

宴綏把視線放遠看向窗外的高樓,清空自己剛才的肮髒思想。

蕭鍾彥注意到一旁總裁隱晦的打量,拿著杯子抿著嘴站在原地。

他好不容易得到這份工作,還沒攢到足夠的錢,他不能就這麼走了。

想到剛才這人的視線,蕭鍾彥緊緊手指,暗沉下心。

宴綏回過神,看見蕭鍾彥的襯衫還是濕的,緊緊貼在前胸,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環視了下辦公室,注意到牆上的一扇小門。

“跟我來。”

宴綏按照係統給他傳輸的原角色記憶,帶著蕭鍾彥拉開小門,門後是總裁的私人休息室,裏麵臥室淋浴間更衣室應有盡有。

放在以前,宴綏覺得帶著下屬換衣服,行個方便能有什麼?況且還是同性。

但是現在,他小心翼翼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男秘書,猶豫了一瞬,還是關上了門。

要是被別人看見新來的漂亮秘書,一早進了總裁的私人休息室,在這個世界裏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子。

宴綏關好門,帶著人往裏走,沒有發現他的新秘書有點僵硬的身體動作。

來到臥室裏,推開衣櫃的門,宴綏試著從裏麵找蕭鍾彥可以穿的衣服。

平時這裏的東西都是助理在收拾的,他也不太能記得清具體的擺放位置。

當然了,新秘書上崗,以後這裏就得由蕭鍾彥負責。

翻找了一會,宴綏從裏麵翻出了件疊好的黑色襯衫,記憶裏這件好像有點大,就一直閑置在總裁的衣櫃裏。

招手讓人過來,示意冷臉秘書去衛生間換好。

“畢竟在公司,衣衫不整也不成樣子,快去換好準備工作。”

宴綏為了不讓人有心理壓力,特意放輕語氣,拍拍蕭鍾彥的肩膀,舒展眉眼笑著說。

宴總人很好,對美人尤其寬容。

早上助理的話突然在腦海裏閃現,還有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蕭鍾彥現在終於反應過來。

他看著麵前笑容溫和的人,視線掠過他的肩頭看向不遠處的kingsize大床,嘴唇抿緊拉成一線,臉色更冷。

難得外表儒雅,氣質幹淨溫和,結果還是和那些腦滿肥腸的人一樣。

放在身邊的拳頭握緊又慢慢鬆開,眸光暗沉下去,最後蕭鍾彥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這是他最好的機會了。

宴綏看人點頭,笑得愈發溫柔,自己也跟著頷首。

為了給人留下空間整理,他退出更衣間,走出臥室,去看剛才桌麵上的文件。

任務是要做的,文件也是要看的。

有些人表麵上是成功總裁,其實背地裏就是個打著兩份工的卑微社畜罷了。

宴綏輕輕歎息,仔細看完一份文件後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

“宴總。”

“嗯?”

宴綏一份文件看完,蕭鍾彥才拉開休息室的小門,站在門口低低喊了一聲宴綏。

緊著眉低頭批文件的人聽見他聲音,敏感地察覺到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疑惑地抬頭去看。

又是陷入寂靜的幾秒,然後響起宴綏不可置信的聲音。

“你穿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