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礬很熱情的和伍思宜打過招呼,帶著兩人到校園裏找了一個風景優美的角落,圍著石桌坐下來。
明礬說:“你新寫的那份補充綱要,我已經仔細看過了。我覺得很好。”
江之寒說:“我設計的這個進出策略,最害怕的就是一點。如果開始的時候,一些大莊家想要操縱市場,不停的製造一些所謂的HeadFake,雖然我們可以控製每次的交易損失,但我們會不停的被震蕩出場,成本代價很高。”
明礬說:“我知道你害怕的是這個,但最近我仔細研究了一些案例,也考慮過我們國家的特殊情況,我覺得這個發生的機率很小。”
江之寒前傾著身子,“哦,說來聽聽。”
明礬說:“製造所謂的HeadFAke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製造恐慌或者假象,把小戶清盤,讓莊家有時間實施他們真正的意圖。而莊家的意圖無非有兩個,一個是在低點進貨,一個是在高點出貨。你想想我們的實際情況,股市剛剛開始,大多數人都持懷疑的態度。首先,這個高點並不存在。如果一開局,假設你所說的大莊家存在的話,他們也不想製造一個大跌的市場。那樣一來,不多的散戶都出局了,他們來賺誰的錢。從另一方麵講,如果他們和我們想的一樣,認為這是一個低點,隻要老老實實囤貨就好了,和他們搶的人並不多。”
江之寒點點頭。
明礬說:“荊老師以前常和我們講,要考慮到中國市場的特殊情況。這個特殊情況是什麼?我仔細的想了想,又這麼幾點。一是流通量小,一是還沒有廣大的民眾還沒有參與,一是交易方式還沒有電子化。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即使有想要操縱的莊家,他們不會在一開始就動手。一定是要等到大量的散戶進場,可以操縱他們的心理的時候,才是做這些事情的好時候。”
江之寒說:“所以。。。。。。你的估計是,開始反而可能是比較平穩的。”
明礬說:“沒錯,你提出來的觀點,說新興市場總是比較不穩定,這個觀點並沒有錯,但那是從一個長期的角度,時間跨度是以月或者年為單位的。在更小的時間跨度裏麵,這個不一定成立。”
江之寒消化了一下明礬的觀點,“我覺得你說的真是很有道理,我沒從這個角度想過。但如果我們最擔心的情形發生了,應該怎麼應對呢?”
明礬斬釘截鐵的說:“如果震蕩的幅度超出了我們設計的範圍,那就先離場,等它相對穩定下來再進場。我覺得你提出的有一個觀點很重要,那就是不是你的利潤,即使再多擺在那裏,也不要貪。因為它不在你的能力範圍內,或者不在你的係統設計的範圍之內。如果我們能堅持住這一點,我覺得就成功了一半。另外一件事,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我們說到底還是做的長期的投資,而不是短期的炒作。”
吃過晚飯,江之寒和伍思宜與明礬兩人道別。回到市區,下了車,伍思宜說著要沿著江邊的公路散散步。兩人沿著公路邊的人行道,走了十幾分鍾,看到一個長的石椅,便坐下來,靜靜的欣賞大江的夜景。
明月當空,兩岸的燈火在漆黑的江麵上映出倒影。晚上的大江似乎靜靜的,聽不到什麼波濤的聲音,入耳的隻有風的呼嘯和人聲的喧嘩。
伍思宜側過頭來,說:“你最近好像有些心神不寧的,是為了股市的事麼?”
江之寒在昏黃的路燈下輕輕點了點頭。
伍思宜柔聲問:“沒有信心?”
江之寒回到說:“倒也不完全是那樣。”
伍思宜說:“那是怎樣呢?”
江之寒說:“一時也說不清楚。”
伍思宜說:“你上次告訴我,出去旅遊了一趟,已經想通了好多問題,怎麼突然又擔心起來?”
江之寒出神的看了一會兒江麵,轉過頭來,看著伍思宜,“那次出遊,我確實想清楚了一些關竅。一方麵,要把風險控製在自己承受的範圍內。那以外,再多的錢也不是屬於你的。另一方麵,如果決心要承擔那樣的風險,就不要猶豫,放開膽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