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愣道:“什麼意思?”
文楚說:“那個和彭丹丹,還有她父親談話的學院領導是你嗎?”
趙書記下意識的點點頭,看見女孩兒臉色唰的白了,他辯解說:“我不過是傳達一下市裏領導和學校領導的意思。”
文楚有些淒楚的搖搖頭,喃喃的說:“真的是你……”她以前其實聽舒蘭提起過這個趙書記,但和她曾經的戀人一樣,文楚潛意識的抗拒這個名字,沒有往他身上去聯想。
趙書記說:“楚楚,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到底知道幾分。但如果你是從那個江之寒那裏知道的,他的話是不可信的。這個小子,就像個狡詐又凶狠的豺狼……”
文楚打斷他的話,“你知道嗎?彭丹丹死之前留給舒蘭一封信,裏麵提到了某個書記找她談話的事,和談話的一些內容。不巧了,這封信我和黃悅都看過那一部分。”
站起身來,文楚說:“你讓我調查的事,對不起,我愛莫能助。學……趙書記,我……我對你……我對你太失望了。”說著話,終忍不住有一串淚珠無言的順著眼角和臉頰往下淌。
趙書記急著站起來,“楚楚,談話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聽信一麵之詞。”
文楚冷然道:“還是請稱呼我文老師吧,趙書記……我不是來和你辯論的。對了,我最後給你一句忠告吧。那個江之寒,你惹不起的,不要想著要怎麼去調查他了……換了嶽副校長來,恐怕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的。”
被江之寒當麵羞辱的情景一下子迸發出來,在自己曾經或許現在仍然是最喜愛的女人麵前被看低,是趙書記最不能容忍的侮辱。他終於漲紅了臉,拍了一下桌子,急切間卻說不出話來。
文楚一甩頭,往外走去,留給他一頭黑發的背影。
趙書記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江之寒提起過他和文楚的朋友背後叫他趙世美的事情,衝口而出:“文楚,你和他什麼關係?”
在辦公室門口,文楚回過頭來,淚痕未幹。
她說:“趙學斌,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晚飯的時候,江之寒親自下廚做了一條魚,和新鮮的魚鰍,再加上兩個小菜,開了兩瓶葡萄酒,硬灌了吳茵半瓶,直到她臉紅紅的,不勝酒力才作罷。
七點多的時候,袁媛打來電話,說公司注冊的事情要和江之寒談一談。江之寒叫吳茵一起去,吳茵說醉的都不想動了,囑咐他早些回來,自己便先上床睡覺去了。
江之寒出了門,深深的吸口氣,覺得冬天的傍晚空氣特別的清新,今天一天的暢快心情,在微醺的酒意下,越發的飛躍起來。
二十分鍾後,他出現在學校附近的茶吧,一眼就看見明豔的袁媛一個人坐在窗邊靠角落的位置。
江之寒走過去,打聲招呼,坐下來問:“進展不順嗎?”初次見麵以後,袁媛和江之寒還因為公務見過一兩次,有一次在文楚缺席的時候,幾個人因為在歐陽和趙世美事情上的相同立場,一下子找到了盟友,關係迅速的熱乎起來。
袁媛皺皺鼻子,“喝酒了?”
江之寒笑道:“一點點啦。”
袁媛揚揚手邊的文件袋,嫣然笑道:“今天本來準備請你喝酒慶祝呢,執照申請下來了。”
江之寒笑道:“那感情好。今天看來是好事成雙啊。”
袁媛問:“還有什麼好事啊?看你一臉喜色的樣子。”
江之寒帶著兩份醉意,得意的說:“今天當麵羞辱了趙世美一頓,真是很舒暢啊!哈哈!”
袁媛興奮的說:“真的!快,快說來聽聽。就憑這個,今天姐姐我來買單。”正說著話,傳呼機響了。她找江之寒借來手機,打了兩個電話,把手機塞回來,對江之寒說:“太好了,你文老師正找人借酒澆愁呢,我們去湊湊熱鬧。”
江之寒啞然失笑,“你這人怎麼這麼不仗義啊?哪有當好朋友這樣幸災樂禍的?”
袁媛一拉他的手,說:“快走啊……你不明白的,楚楚對那姓趙的,始終還有那麼些煙火情。我們一心想著什麼時候,她能徹底想通了,就可以往前走了……今天的事,說不定和他和你有關呢。如果因為這個,她能徹底把姓趙的忘了,你可就立大功了。到時候,姐姐真的要好好犒勞你哦,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