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周一飛到羊城,正式和伍阿姨簽署了各項文件,新的合資公司成立,江之寒這邊會持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伍思宜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其中一部分是她父親投錢算在她名下的),另外百分之四十屬於伍阿姨和她以前的幾個小合作者。
周四的時候,江之寒從羊城飛回青州,給辦事處打了電話,報備一下行程。沈鵬飛恰好在這邊,便說要去機場接他,又說周一正好要去機場附近辦事,江之寒也就由了他。
出了候機大廳,江之寒驚訝的看到沈鵬飛斜倚在一輛軍用吉普旁邊,很有點發哥在上海灘裏的味道,不禁笑起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問:“哪裏搞來的車?”
沈鵬飛得意的指給他看,“大哥,車雖然是半新的,但看到沒有……軍牌,通行證,這些可是錢買不來的。”
江之寒笑著搖搖頭。
沈鵬飛又說:“幫顧司令辦了點事兒,他的參謀借給我們用的,一年半載都無所謂,他說反正擺在大院裏這輛車也是閑著。”
江之寒上了副座,沈鵬飛問:“去哪裏?先吃飯吧。”
江之寒說:“先找個地方吃飯,張程路上那家餃子店好了,然後拉我去趟學校。又逃了三天的課,我們現在的班主任可能要找我麻煩了。”
兩人停車吃飯,要了一大碗韭菜豬肉餡,一大碗白菜豬肉餡的,吃好了,便奔青大而去。
到了學校,沈鵬飛把車停在路邊,和江之寒一起去了男生宿舍。以前因為工作的原因駐紮青州,朋友都不在身邊,江之寒害怕沈鵬飛生活太寂寞,除了經常製造機會讓他有空多回家,也鼓勵他到青大來打球。那段時間,沈鵬飛固定的跑到青大來打籃球和踢足球,如果時間碰巧,還常和江之寒一起打。
沈鵬飛比江之寒也不過小一點,再加上工作了兩年多,人看起來很成熟,似乎比平常的大一大二男生還要大好一些。
到了宿舍,江之寒首先去找了左暢,這幾天請他代為點到來著。左暢正好要出門,說一切平安,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又說,正要出門去看經管學院對陣哲學係的足球賽,邀江之寒同去。
進入青大以後,由於諸多事務纏身,江之寒踢足球的時間遠不如在高二高三時候多。再加上大學有所不同,踢球的人流動性更大,每次去常常見到的是不同的人,入的是不同的夥,而江之寒的時間又不太規律,固定在一起踢球的搭檔認識的不多。即便如此,江之寒憑借自己的體能奔跑,越發熟練的球性,和一手遠射的絕技,還是在球場上小有名氣,是踢後腰的不二人選。
江之寒想起,上個月會計係一個經常一起踢球的大三男生還給他提過這件事,邀請他入係隊,後來江之寒長期在外,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之寒叫上左暢和沈鵬飛,先去寢室拿以前遺落在那裏的一個筆記本,小怪最近找到打電話給他提過。到了原來的寢室,推開門,很稀奇的看見小怪正趴在桌子上,似睡非睡。
江之寒走到他身前,大叫一聲。這家夥也不吃驚,慢悠悠的抬起頭,說老大怎麼回來了。
江之寒問他拿了東西,奇怪的說,今天怎麼在寢室?
小怪說,我現在下午通常都在寢室,養好了精神晚上去機房。
他見小怪懶懶的,便要拉他去看球賽,卻說不動他。搖搖頭,和左暢鵬飛二人下了樓,直奔足球場而去。有時候,江之寒懷疑自己找關係讓小怪去了機械係的機房,到底對他是好還是壞。
三個人到足球場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好一陣了。
江之寒看了兩分鍾,心裏對雙方的實力就有了些數。經管學院的勝在技術好,配合默契,幾個主力都是經常在一起踢球的。而哲學係的家夥,一個個人高馬大,膀大腰圓,技術還行的隻有兩個,其他的基本靠體力好,身體好在場上逞威風。
江之寒對左暢說:“哲學係不簡單,一個係能和我們一個學院抗衡,而且這麼多大漢,什麼時候學哲學的人都成了猛男?”
左暢說:“那些人都是體育特招生,你不知道嗎?哲學係寫寫論文,好混畢業嘛。不過,他們都不是搞足球的,你看技術就看的出來,大多是搞田徑的,好像有兩個打排球的。我們學校排球隊好像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