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和吳茵下了車,後麵一輛車也停進車位,小黃從駕駛座上走下來。
江之寒苦笑:“這是在中州啊,黃哥,未免太謹慎了些吧。”昨晚去吃飯,林墨居然也發現了,說哥,後麵有車跟著我們。這就是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小黃笑道:“老板,我春節也不願意值班的喲。嗬嗬,我們很職業的,保持距離,就當我不存在。”
吳茵朝他笑笑,“辛苦了。”很有些老板娘的風範了。
吳茵挽著江之寒往前走,走過一長排車子,要去電梯的地方,忽然聽到哪裏有喊叫聲,似乎還夾雜著打鬥聲。
江之寒苦笑了一聲,回頭看了眼小黃,小黃也笑,意思是您還真是走到哪裏哪裏有戲看。兩人豎起耳朵,很快就偵測到聲音發出的地方,離他們很近,不過被一麵牆隔著了。
江之寒也不急,慢慢的走過去,繞過那堵牆,卻突然加快了腳步,鬆開吳茵的手,飛快的往前衝去。在他身後兩步的地方,小黃飛也似的跟了上去。
小顧正坐在地上,在他前麵十來步的地方站著一個英武的男子,後麵站著位風姿不凡的女子,卻是江之寒的老相識- 許箐許經理。
江之寒一把把顧望山撈起來,看一眼,看到他眼睛都紅了,爭風吃醋的玩笑趕緊咽回了肚子裏,心裏疑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望山一直認定許箐是他父親的二奶,對她看不慣眼,江之寒是早就知道的。但小顧不是一般家庭出生的孩子,心機一向說得上深沉,等閑是不會隨便出手的。江之寒眼睛掃過前麵那男子,沒想到許箐出門居然和自己一樣還帶著個保鏢,看來得罪的人也不少嘛。
顧望山已經看到是江之寒,他使勁吐口氣,指著前麵那男子,說:“把他弄一邊兒去。”
江之寒一點頭,不等他出手,旁邊的小黃已經衝出去,對著那男子招呼過去。
顧望山掙開江之寒,徑直往許箐走去。
那保鏢和小黃劈劈啪啪對了幾招,似乎還略占些上風,他一拳格開小黃,就要去阻攔顧望山。顧望山往旁邊一繞,他不舍不饒的追著他,小黃又在後麵咬著他,一時倒也有趣。
江之寒緩步朝許箐走過來,看她神清氣爽的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麵對狂怒的顧望山和剛剛加入戰團的生力軍,似乎視而不見,或者是對她的保鏢信心十足?不管怎麼說,江之寒心裏不由暗讚了一聲,這個女人的風度氣勢倒不是完全裝出來的。
許箐的保鏢忽然回頭,很漂亮的擊出兩拳,打了後麵追著他的小黃一個措手不及。小黃小臂吃了下重的,吃痛之下,往後退了幾步。那人一回身,跨上兩步,已經從身後抓住顧望山的雙肩,要把他摔到地上去。他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倒是不敢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