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山分局的審訊室。
通常坐兩個或是三個人的桌子後麵,今天很熱鬧的坐了五個人。分局的張局長,冷副局長,和江之寒一起來的鄭隊長,刑警老關,和記錄員小蕭。
江之寒正在講述情況:“文老師以前同我提過,朋元濤好像對她圖謀不軌。我通過一個朋友警告過他,希望他不要做出非份的事情。那以後,我聽說他很守本份,原以為事情就過去了。今天,我聽說文老師去和他談合作的意願,很久都沒有回來,心裏就有些擔心,便開車去他的別墅看看。我到的時候,正好看見文老師從樓上墜落下來,然後呢,朋元濤對他的手下說,怎麼這麼就弄死了,太便宜她了!……實際上,他說的不是她,而是用的婊子這兩個字。我當時很氣氛,就質問他們幹了什麼,他的幾個保鏢一樣的家夥便上來毆打我,我打翻了兩個,然後抓到了朋元濤。這時候,有個中年的穿黑衣服的人拿出一把手槍比著我,我隻好抓著朋元濤擋住我,然後就打電話報警。電話是打給鄭大隊長的……”
張局長咳嗽了一聲,老關說:“我們接到的報案和你描述的有很大出入。你開車闖進院子,然後下車,一句話沒說,便開始毆打。前後共有三個人受傷,包括兩個骨折,和一位內髒及下體嚴重受創……江之寒,你是自衛,還是故意傷害,在場的證人很多,不是你可以隨意編造的。”
老鄭咳嗽了一聲,插口問道:“你說,朋元濤說怎麼這麼就弄死了,太便宜她了!這句話確切是怎麼說的,你重複一遍。”
江之寒沉吟道:“我記得,他說的……是……摔死了?你們他媽的怎麼辦的事兒!……太TMD便宜這婊 子。”
張局長忍不住插口道:“文楚是怎麼墜樓的,你可看到了?”
江之寒老實的說:“車臨近的時候,我看見她跳樓的瞬間。等我到了院子裏,她已經躺在地上了。”
張局長問:“那麼,是有人推她下樓的,還是她自己跳的,你可看見了?”
江之寒看了眼老鄭,回到:“我沒看見。”
張局長說:“你是否有在朋元濤已經失去神誌以後繼續毆打他?”
江之寒搖頭,“沒有……我隻是卡住他的脖子而已,因為他的人拿手槍對著我。”
老鄭說:“你確定他有一把槍?”
江之寒說:“是的。我當場交給羅警官了。”
老鄭咳嗽一聲,沒有再說話,房間裏一時沉默下來。
這時候,有人走進屋內,在張局長耳邊俯下身說了兩句什麼。
張局長朝老鄭點點頭,走出屋去。十分鍾的功夫,他走回來,神色木然,看不出什麼表情。
冷副局長遞過來一張紙,“張局,這是審訊筆錄,已經簽過字了。”
張局長嗯了一聲,帶上老花鏡,掃了一眼,放下來,敲敲桌子,“老官,這個按規定,需要暫時拘留嗎?”
老關眼睛掃一圈在座的三位領導,垂下眼,“如果有逃亡嫌疑的話,按理是可以暫時拘留的……”
張局長斜了他一眼,問:“冷局,你的意見?”
冷副局長說:“市局的精神,這個事情,是一個大案件中的一部分,現在是老鄭他們主導的。我看,還是尊重刑警大隊的意見吧……”
老鄭說:“那個別墅,我們已經搜證過了。裏麵所有的目擊證人,現在都帶回到市局進行詢問,他們既是證人也是參與協同犯罪的嫌疑人。訊問完畢,人都已經放回去,但近期必須留在青州。我看對江之寒也是同一個處理方法,限製離開青州,隨時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