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是牛奶跟巧克力的香氣，耳邊是小姑娘稚嫩的嗓音。
“精靈先生，你把我爸爸變出來好不好？”
“精靈先生，你長什麼樣子啊？”
直到他吃完東西，小姑娘已經說了很多話了。
“哇，都已經這麼晚了。”小姑娘看了看手表，嚇了一跳，刷的一下子跳起來。
她把包包裏麵的東西全都塞進了鐵欄杆裏，匆忙說道：“精靈先生，我們明天還約在這個時候見麵好嗎？”
鬱空塵並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樣約定的承諾是靠不住的。
就這樣安靜的獨自待著，也挺好。
……
小暖回去之後，孫媽果然已經到處在找她了。
她看見孫媽著急的樣子有點愧疚的道歉，孫媽自然是好好的跟她說了一通話。
第二天的時候，小姑娘老老實實的說道：“孫媽，我交了一個朋友，您可以幫我準備一些吃的嗎？”
孫媽聽了自然是高興的，酸奶，水果，蛋糕什麼的準備了一個大籃子，還幫她拎了出去。
“我從這裏走，您要想去的話，我征求一下精靈先生的意見。”小姑娘接過籃子，覺得有些沉，臉都憋紅了。
孫媽看著自家的小姑娘鑽到了樹叢裏，忍不住一笑，改天還是去拜訪一下隔壁家的主人吧。
……
鬱空塵心裏不期待，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經看了好幾次表了。
在清冷的地下室裏，隻有一台電腦陪著他。
還有五天能出去，這是方慶蘭給他的懲罰。而這樣的懲罰，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精靈先生，你在嗎？”
小姑娘期待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她的小手伸進來，還捏著一顆紅蘋果。
鬱空塵盯著看了幾秒鍾，伸手接了過來。
精靈先生，你在啊，太好了。
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很歡樂，她把籃子裏麵的食物一樣一樣的拿過去，簡直有點傾其所有的樣子。
這段友誼的建立，就在這樣一個又一個下午建立起來。每次小暖都帶很多吃的過來。精靈先生大部分的時候不說話。
後來漸漸的熟悉了，他的話偶爾多了起來。
比如甜一點的蛋撻更好吃，比如今天的蘋果很香甜啊。
再後來的時候，精靈先生會把手伸出來
小暖這個時候就會很開心的握住他的手，一點一點的給他傳遞溫度。
就這樣算著，其實小暖來的時候也並沒有多少日子。
唐承德每周都會過來陪女兒，很多時候會帶著小暖到處玩兒。盡管她年紀小，但是已經見過很多東西了。
所以說，欲望是個可怕的東西。它總能傾吐著人們的意誌，生變出一些灰色的情緒。
為什麼隻有下午能過來呢？
為什麼三天沒有過來找他了？
為什麼總是說起她的朋友？
為什麼爸爸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小暖跟著唐承德回國了，已經整整一個月不在了。這一個月，鬱空塵整天待在地下室裏，他出去的時候激怒了方慶蘭，所以又被關了起來。
那麼多的為什麼充斥在他的腦海裏，心裏完全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