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北城五月底,將近六月,一個叫做唐久的歌手紅遍大街小巷。
“唐久。”蘇越咬牙切齒的說道:“就這樣是嗎?我們每一個人都要裝作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一個叫做唐小暖的姑娘,裝作這一年什麼事情沒有發生。”
“越越,我們別無選擇。”韓岷握住了蘇越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鬱空塵回到北城之後就開始昏睡,整整昏睡了十天。醒來之後整個消瘦了一圈兒,簡直沒有人形了。
他忘記了唐小暖,徹徹底底的忘記了。
在他的生命中仿佛沒有一個叫做唐小暖的女孩兒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唐久,這個跟小暖有八分相似的人。
周承手段高明,治好了他,卻去掉了他的情根。
不破不立,鬱空塵的病是因為動了情,那麼讓他忘掉情自然也就好了。
難以控製的占有欲,毀滅欲都會隨之消散。
他還是會失眠,會難以入睡,卻不再煎熬。
空塵,忘掉唐小暖的人生他真正的要做到這兩個字了。也難怪鬱空塵曾經說,他不會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多。人這一生不動情,跟木偶人有什麼差別。
鬱夫人下了命令,從此以後誰都不許提起唐小暖這三個字。在她看來,如今的生活才是走上了正軌。她寧願鬱空塵做個無情人,也不願意他為情死。
除了唐小暖,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讓他偏執到瘋狂。
……
五月底,鬱空塵的身體徹底恢複,他的生活也全麵恢複。
買了新房子的,身邊有了新人,一切都是新的,全然沒有唐小暖的痕跡。
他討厭吵鬧,髒汙,依舊自閉,偶爾失眠。
“一天到晚就是通告通告的,真煩人。”
唐久趴在泳池邊上,軟軟的說道:“鬱,你帶我去旅行吧。”
她跟著鬱空塵回來也有一個月了,可是一天到晚說話都超不過十句,也是挺悶的。
“要工作。”鬱空塵坐在陽傘下麵看書,頭都沒有抬一下。他一開口說話,仿佛周圍的溫度都要降下來了。
他病了那麼久,事情積壓下一堆,記憶也是亂七八糟的。周承越來越沒能力,這次居然沒徹底的治好他。
鬱空塵對自己的病一清二楚,失去記憶的片段也習以為常了,倒也不在意。
他那乏味可陳的記憶,就算全部丟失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工作難道比她還重要嗎?唐久撇撇嘴有些不高興,又去遊泳了。
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聽得鬱空塵煩躁。他索性起身到房間裏去了,唐久一回頭就看到鬱空塵坐在窗邊看書,氣的啪啪的拍著水麵,對我這樣無情還帶我回來做什麼。
還有那個什麼蘇越的,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她就忍不了這口氣,一定要她好看!唐小暖在這一年中留下的痕跡,她要用五年十年全部抹除幹淨,打上她的烙印!
唐久想了想,嘩啦一聲從水裏出來,披著毛巾進了房間裏。
她走過去的時候光著腳,水滴在了地毯上。
鬱空塵瞧見了,立刻說道:“別過來。”
嘖,這無藥可救的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