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函滿意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直目睹著剛才趙義函裝聾作啞的同學們紛紛用不解目光看著唐椿。
唐椿整理著講桌上的東西,抬頭看到許琛還在門口站著,問:“你怎麼還不出去?”
許琛不服:“憑什麼讓我出去?”
江逸也說:“對啊,憑什麼讓他出去啊?”
唐椿毫不猶豫地又朝江逸丟了一塊粉筆,這一次正中江逸的額頭。
“要不你也出去站著?”
許琛不想讓別人為了自己罰站,隻能咬咬說:“行,我出去站著。”
許琛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就這麼被叫到外麵罰站,他心裏很不爽,晚飯也沒去吃,一個人躲在教室生悶氣。
林焦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了一塊麵包,麵包不大,他吃著吃著就想起唐椿讓他出去罰站的事情,沒吃幾口,把麵包當成唐椿使勁攥了好幾下,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垃圾桶放在教室最前麵的角落裏,林焦見狀立馬起來鼓掌:“好好好,貴哥又準了。”
許琛不想說話,轉眼間看到祁鶴走進來,他覺得祁鶴應該會和自己說幾句話,但是祁鶴看也沒看他,直接從他邊上走過了。
許琛更煩了,從課桌上整齊擺放的課本裏抽了本語文出來,心不在焉地看著。
潭湘實驗的晚自習前兩節要上課,因為心裏不痛快,許琛沒聽進多少知識。
第三節晚自習留給同學們複習和寫作業,今天下午才開始上課,老師布置的作業不多,許琛很快就寫完了。
閑得無聊,他拿了一張紙,在上麵畫了個井字,回頭和林焦玩起了井字遊戲。
林焦坐在許琛的斜後方,許琛的正後方是關思思,但關思思並不介意,還主動把桌子上的書往邊上挪了挪。
因為林焦總是輸,許琛贏得沒意思了,眼睛偶爾往關思思的筆記本上瞟一眼,發現關思思有個知識點記錯了。
他直接把井字遊戲的紙抽出來,找了個空白的地方邊寫邊說:“你這個地方寫錯了,集合a……”
關思思怔了怔,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看著許琛。
許琛察覺到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關思思舔舔嘴唇:“沒沒沒沒,你繼續。”
許琛繼續解釋關思思剛才的錯誤點,說完又問:“明白了嗎?”
關思思搖搖頭,又點點頭,看得許琛更疑惑了。
“明白了就是明白了,沒明白就是沒明白,搖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
林焦剛恢複完一個三階魔方,擺在桌上,說:“沒明白就說唄,貴哥又不是不給你講。”
關思思咽了口口水,訥訥地盯著許琛,聲音有點膽怯:“我,我沒明白。”
因為現在閑的無聊,許琛的耐心還算充足,又給關思思講了一遍,等他再問的時候,關思思肯定地點了好幾下頭。
“明白了!”
許琛將信將疑:“真的?”
“嗯,真的!”
林焦一直在托著腮看著,聽到關思思說明白了,他又從本子上撕了一張紙,在上麵畫了個井字。
“來,貴哥,繼續。”
“許琛,出來。”
許琛剛想繼續玩,唐椿背著手站在門口喊了他一聲,他撇撇嘴,站起來垂眼看著趙義函,聲音半冷不熱:“起來。”
趙義函不動,許琛揚起嘴角,壓著聲音威脅道:“班主任在前麵看著呢,別讓我把你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