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攔路(2 / 2)

正當許琛準備好接受自己要被人暴打這個事實時,突然有個聲音尖銳的人喊了一聲:“我操,你他媽誰啊?”

燈光暈映,許琛的視線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剛才眼前幾個準備打他的人已經有兩個倒在了地上,正在默不作聲地把綠色頭發的人按在地上打的人有點眼熟,好像是祁鶴。

祁鶴臉上毫無波瀾地撂倒幾個人之後,徑直朝他走來。途中有剛緩過來的想攔祁鶴,卻被祁鶴眼都不眨一下的踹到一邊。

最後,祁鶴走到他身邊,朝他伸手:“回家。”

許琛的情緒一時間有點混亂,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很高興,至於高興的究竟是自己能逃過一劫,還是來救他逃過一劫的人是祁鶴,他無從知曉。

他被風吹得涼涼的手伸去握住祁鶴滾燙的手,被祁鶴的力量提起來,卻看到冰哥想從後麵偷襲祁鶴。

許琛的心緊緊揪在一起,猛地抱住祁鶴朝冰哥狠狠踹了一腳。

許琛緩得差不多了,剛才被祁鶴打倒的那些人也剛好緩過來。他們不約而同地來到路邊的小樹林裏,開始了一場打鬥。

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力量大,再加上這幾個人也就仗著人多唬唬人,真打起架來就成了草包。

許琛和祁鶴在一起照應著,不一會兒就把這群人打跑了。

冰哥跑前喊了一聲:“你們他媽的給我等著!”

許琛捂著胸口,高喊:“老子等你個敗類,媽的傻逼。”

祁鶴看著他的胸口,抿抿嘴角,眸光聚在一起,微微顫動:“疼嗎?”

許琛揉揉胸口,很疼,但他嘴硬:“一點兒都不疼,那傻逼沒吃飯吧,沒勁兒!”

祁鶴輕輕歎息:“對不起,來晚了。”

許琛沒注意祁鶴說什麼,扶起自行車,邁腿上去:“你怎麼又回來了?”

“少了個跟屁蟲,怕出事,回來看看。”

“你還算有點良心,”許琛反應了一會兒,又說:“你他媽才跟屁蟲,要不是跟你一個家,你以為老子願跟你一起走啊?”

許琛罵街的功夫,祁鶴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

許琛無比確定,祁鶴這個死人臉腦子就是有包,明明已經趕回來看他了,卻不等等他一起走,這是正常人的行為嗎?

雖然祁鶴走在許琛前麵,但兩個人是同一時間到家的。

兩個人換鞋的時候,唐悅正好去廚房喝水,聽見開門聲就站走到廊前,笑道:“回來啦,明天是不是休息啊?”

祁鶴就像是沒看見唐悅似的,換好鞋一句話也沒說就上樓了。

許琛跑到唐悅跟前告狀,說:“唐姨,鶴仔有病吧,他今天一下午沒理我,我找他說話就跟沒聽見似的,是不是耳朵壞了,明天你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唐悅摸了摸許琛的後背,笑的有些無奈:“那個,小琛啊,小鶴確實脾氣不怎麼樣,但是你能不能幫阿姨個忙,再原諒他一次。”

唐悅越說話神情越是沉重,許琛哄道:“唐姨你別擔心啊,我就是跟他鬧鬧,沒放在心上。”

唐悅嘴角微微揚起,又說:“我知道你不會和小鶴計較。隻是,明天是小鶴的生日,這兩天他情緒可能不太好,要委屈你兩天了。”

許琛不解:“生日不該開開心心的嗎?”

唐悅垂下頭,深深歎了一口氣:“後天是他爸的忌日,我給他請了周一的假,後天回臨源。”

許琛的心突然捆了個大石頭似的,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咽了口口水,隨便說了句:“不好意思唐姨,我,我先上去洗洗睡了,晚安唐姨。”

他在上樓之前給了唐悅一個大大的擁抱,唐悅輕輕拍拍他的後背,笑笑:“晚安小琛。”

許琛在臥室門前停了停,他在想要不要去趟祁鶴房間,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裏,許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他想起每當淩垚忌日那幾天,他也是那樣的悶悶不樂。

失去親人的痛苦不止他體會過,祁鶴也體會過,正是因為體會過,他才更能感同深受。他知道祁鶴現在肯定也還沒睡覺,他想去陪陪祁鶴,坐起身來卻又覺得沒什麼恰當的理由大半夜去敲祁鶴的房門,於是打開床頭的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

許琛沒有吃晚飯,傍晚時林焦給的麵包也隻是吃了幾口而已,夜深了,他突然餓了。

他的胸口還有點疼,邊揉著胸口起身想去樓下廚房找點吃的填填肚子,開門時看到對麵的門把手也在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