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寅的這位朋友是在一處私人會所辦的聚會,他們到的時候,門口停滿了車子,屋子裏大白天就點滿了燈,從裏頭發出歡聲笑語,有身姿妙曼的服務生端著酒杯走過。沈寧剛走出一步,謝寅就把他拉了回來,兩個人麵對麵站著。
沈寧疑惑:“怎麼了?”
謝寅伸出手,在他的衣領部位整了整,沈寧不適地抬起下巴。他西裝裏麵隻穿了一件t恤,根本沒什麼能整的,謝寅也隻是隨意動了下手指,很快就放下了,沈寧本來還在疑惑,看到門口說話的人向他們投過來的曖昧目光,這才明白,這原來是戰術整領口。
謝寅表現出了專屬於情侶間的親昵第一步,自然而然地伸手挽著沈寧的腰,帶著他往裏麵走。沈寧這是第一天“上崗”,還不太習慣金主突如其來的“溫柔”。
兩個人靠得太近,另一具男性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不斷地從鼻尖滲入他的身體,讓習慣了獨處的沈寧感到略微怪異。
“別緊張,往裏走。”
沈寧心說我不是緊張接下來的事,是你的手貼的我皮膚疼啊。
眼看著敞開的大門越來越近,沈寧滿臉乖巧表情,仔細看,臉上還有幾分恰到好處的羞澀。
一個站在門口宛若迎賓門童般的男人迎了上來,他臉帶笑意,眼中帶著揶揄:
“謝總,您可總算來了,這段時間都不見人影啊,連兄弟約你都不出來。這位就是小……”
他的目光移向幾乎依偎在謝懷裏的沈寧,壞笑著說:“就是沈寧了吧,你好啊,我是謝哥的好朋友陳瑜。”
沈寧維持人設,大方又害羞地說道:“你好,我是沈寧。”
他旁邊另一個男人舉著杯子道:“小沈,我是杜銘舟,還記得我麼?”
沈寧依舊是害羞地跟他打招呼:“記得,是杜先生。”
看到謝寅來了,其他幾個人本來在別處的人也圍了上來,一個個熱情地跟謝寅搭話,還有人拿他懷裏的沈寧打趣。謝寅一邊輕鬆應答,一邊一隻手重重摟住沈寧的腰,在他耳邊小聲地說:
“大家都是朋友,別怕,這個是龍城國際的喬少……”
謝寅和沈寧身高隻差了半個頭,謝寅一低頭正好對上沈寧的耳朵,濕熱的氣息順著耳廓不斷地傳進敏感的耳膜,惹得耳尖輕輕發抖。初始還好,等過了一會,沈寧整個耳朵都紅了,耳後絨毛微微豎起,連皮膚都被刺激得發抖。
他忍不住躲閃了下,謝寅正輕笑著和幾個朋友閑聊,一低頭嘴唇驀然擦過男生的臉頰,他神色微微一頓,不著痕跡地退了退。
沈寧耳朵又燙又癢,他不能當眾撓耳朵,隻能假裝害羞把頭靠近謝寅肩上,用力地蹭了蹭。謝寅胸膛微震,貼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一緊,手臂擋住他的小動作,看向沈寧的眼裏帶著警告。
沈寧麵露無辜,你自己先挑起的,怎麼可以怪他。
且說不管這兩個當事人是怎麼想的,反正在外人眼裏,這個動作姿勢很明顯是在秀恩愛。
杜銘舟眸光微微一顫,低頭抿了口血紅的酒,陳瑜和他堂弟陳丞對視了一眼,打趣道:
“謝哥,好恩愛啊,怪不得都不肯帶出來。”
謝寅隻是微笑,還仿佛默認般地逗了下懷裏的沈寧。屋子裏展白從裏頭走出來,抬頭看到謝寅,哦地一聲叫了出來,大喊:“哥!”
謝家和展家兩家是世交,展白從小就是跟著謝寅混的,和他關係非常,謝寅見了他,也從入門後愜意隨性中的表情中袒露出些許真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