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兄弟麵麵相視,女人對於宋家五兄弟來說,從來都是隻聞花香不見其真麵目,現在這樣一個水靈靈的,粉嫩嫩的小女孩光溜溜的躺在自家的炕上,又是名正言順的媳婦,隻要是正常的男子都會有心思,更何況是宋家五個老光棍加小光棍,都是沒嚐過女人的老樹樁……
王二妮見幾個人猶猶豫豫的神色,哭的更大聲了,似乎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委屈,她越想越覺得難過慌,這都什麼破事啊,難道她穿過來的第一天就要遭受輪奸?光想想她就想去死……,要知道在現代她連男朋友沒有談過,這也太……
宋二郎最是憨厚的,有些看不下去了,把王二妮抱進懷裏,笨拙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幾個兄弟說道,“俺看還是等媳婦在大點吧……雖然說十五歲了,但是這身板實在是……哭的真是可憐。”
王二妮依偎進宋二郎厚實的懷裏,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委屈的說道,“我十四歲了,不是十五……”
宋三郎皺了皺眉頭,“那李媒人明明說十五歲了啊”
“他奶奶個熊的,肯定是騙了俺們。”宋四郎長的魁梧,眉目剛硬,憤怒的握了握拳頭打在炕上。
宋五郎從懷裏拿了個手帕出來,白色的棉布手帕似乎用了很久,有些發黃,他用手背擦了下鼻涕,把手帕放到王二妮的臉上,“媳婦,別哭,俺幫你擦擦。”
王二妮看了眼宋五郎手背上黃色的鼻涕,惡心的咽了下口水,隻是知道這孩子心意是好的……,這麼多人看著不好拒絕,還好送二郎及時把手帕接了過來,擦著她臉上的淚珠。
“疼……”宋二郎手上沒個輕重,擦的王二妮臉上都紅了起來,宋五郎心疼的說道,“哥哥,你就不能輕點。”
宋大郎搖了搖頭,“我看還是等二妮子滿十五歲吧,還太小了。”家裏一向都是他做主,幾個兄弟雖然心裏渴望,但是這王二妮看起來不過小女孩的身材,幹瘦的厲害,他們也不是沒有度的人,相反正像王母說的那樣都是心地純善的人……他們在王二妮可憐兮兮的目光下都沒了異議,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王二妮把臉埋在宋二郎的懷裏,覺得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起碼一年……,她總會有辦法逃出去吧?
雖然今天是成親的日子但是家裏清貧,所以田裏的活是耽誤不得的,宋二郎,三郎,四郎都去下了田,宋大郎從出生就帶著病根,一直都有些體弱,宋五郎還小也不能下地,家裏都是宋大郎做飯,宋五郎幫著喂喂雞,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雜活。
宋大郎憐惜王二妮一早就要起來趕路,剛才又哭的厲害,耗了體力,就讓她在屋內好好睡覺。
宋家茅草屋就兩個房間,西屋和東屋,西屋是幾個兄弟住的,東屋以前住著宋家的雙親,隻是後來兩個人相繼故去,房子一直空了下來也沒人願意去住,也許是怕觸景生情,也許是都在一起睡,可以聊天,幾個兄弟一直擠在西屋的炕上睡覺,王二妮自然就和幾個兄弟一起住西屋。
王二妮嗓子很疼,剛才的大哭似乎加劇了她的傷口……,昏睡中她朦朦朧朧的想著如果有金嗓子喉寶含一含該多好,一會兒又覺得雖然宋家的被子很舊,但是似乎經常晾曬,有種清新的陽光味道,很軟,很舒服……,漸漸的她進入了夢境,夢中她又回到了鄉下的家中,母親滿是皺紋的臉,幾個姐姐高興的神色,還有父親慈愛的笑容,以前曾經見過無數次的場景,這一次卻讓她留下了眼淚,她真的很想她們……
“大哥,媳婦怎麼又哭了?”宋五郎稚嫩的童音。
“俺看看……,她脖子傷到了,你去把曬好的草藥拿過來,那個靠左邊的。”宋大郎冷清的聲音,帶著沉著。
王二妮昏睡中感覺脖子的清涼清涼的,她舒服的舒了一口氣,轉了個身準備繼續睡……不知道是誰從一旁穩住了她的肩膀,在耳旁說道,“不要動,馬上就好了。”
低沉的聲音讓她愣了愣,迷迷糊糊的腦中似乎想起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山溝溝裏,然後還被迫嫁給了五個兄弟做共妻……,想到這裏,王二妮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隻見宋五郎正爬在炕沿上睜著一雙大大的純淨眼睛注視著她,而宋大郎則坐在她的旁邊,從碗中拿出一種綠色的藥糊糊抹在她的脖子上,原來那種清涼的感覺是因為這東西。
王二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宋大哥,我自己來吧。”
宋大郎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著他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是的,王二妮沒有看錯,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弄的王二妮琢磨著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宋大郎雖然表情不虞,但是動作很輕,也很溫柔,因為體弱從小沒有怎麼幹過活,手指白皙修長,過了好一會兒,抹完了藥,又接過宋五郎遞過來的白布幫她纏了纏,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