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疼痛和忍耐中,疲憊不堪的王二妮終於支撐不住進入了夢鄉,這一覺她睡的並不安穩,持續不斷的刺痛一直折磨著她,她不斷的痛苦呻吟……卻又不得不在極度的勞累中找到支點。
睡夢中王二妮感覺到了一陣溫柔的撫摸,像是輕柔的花瓣落在她的麵頰上,那麼小心翼翼,又帶著珍愛的情緒,她忍不住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撒嬌一般的呢喃道,“大郎哥哥,你來了嗎?”
那手忽然頓了頓,不過一會兒傳來低不可聞的歎息聲,似乎失望至極,慢慢的收回了手。
王二妮心中焦急,失望?她努力半天也無法睜開眼睛,心急之中忙握住了那一雙覆在她臉頰上的手,當那溫熱的觸感彼此相貼,她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越發像是小貓一樣的撒嬌蹭了過去,“大郎哥哥不要走,我胸口好疼啊……”
女孩依賴的可愛模樣像是最甜蜜的糖果,讓人吃了一口便是忍不住放手,那雙手的主人終於還是沒有撤回,反而越發溫柔的撫摸上了她的臉頰,鼻梁,那帶著粗繭的指腹輕輕的摸索著花瓣一樣的嘴唇,久久沒有離去。
王二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胸口的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她剛剛睜開眼睛就見宋大郎帶著一臉的心疼望著她。
“別動,是不是餓了?”宋大郎坐在炕沿上,低頭溫柔的詢問道。
王二妮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就像是在外受盡委屈的孩子回家看到了父母一樣,她吸了吸鼻子,“大郎哥哥,我好疼。”
宋大郎心疼壞了,連忙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勸慰道,“不哭,不哭……是該疼的,就是換了俺也受不住的,不過俺們二妮是最堅強的,對不對?忍幾天,馬上就好了。”
王二妮聽著這安慰的話才覺得心裏好受了些,抬眼四顧,“二郎哥哥和三郎哥哥……,哎呀,大郎哥哥,寶寶在哪裏?”
宋大郎見王二妮恢複了些精神,心裏欣慰,笑著說道,“三郎給你配藥去了,二郎回家帶著寶寶,你放心吧,餓不餓?叫人給你做了銀耳粥。”說完就身旁丫鬟的手上接過盛著白色粥的小碗。
“來吃一口,多吃點,身體才能恢複過來。”宋大郎耐心的哄著。
王二妮張了嘴,一小一口一小口的艱難吞咽著。
這下一個人無限耐心的喂著,唇邊綻放開溫柔醉人的笑意,帶著寵溺的眸注視著對方,另一個人又自自然然的吃著,時不時的撒嬌呢喃兩句,好像就應該是這樣一樣。
站在宋大郎身後的兩個丫鬟震驚的交換了下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在這男尊女卑的古代,誰家的男人會這樣的甘心伺候女人,更何況宋家還是跟他們老爺一起發家的,那家中家財萬貫自是不必說,何必如此的謙卑討好?
王二妮胃口很好,一小碗的粥都給吃的見了底,宋大郎拿出手帕幫她擦了擦唇角,“要不要再吃點?”
“不要,已經很飽了。”王二妮搖了搖頭。
宋大郎把空碗遞給丫鬟,讓她拿了下去,“困了?一會兒三郎就回來了,換了藥在睡。”
王二妮抬眼一看,自己的胸口被裹上了一層白布,也不知道是不是加了薄荷,涼絲絲的,減輕了不少疼痛,“我肋骨斷了是嗎?”
“嗯,陸小七說沒事,養養就好了,不過……”宋大郎說道這裏擔憂的頓了一頓。
“怎麼了?”
宋大郎見王二妮一副緊張的模樣,愛憐的勾了勾她的鼻頭,“別害怕,就是要這麼要躺著一,二個月的……怕你悶的厲害。”